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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孙殿下到底想怎样?”史云腴忍无可忍,回眸冲了谢沉书一眼。
谢沉书如今可是至尊无上的太孙,岂能怕得了她?
他便耸了耸肩,同史云腴傲然道:“郡公孙得赔本王的好雅兴。”
“赔?我如何赔?”史云腴大惑不解。
她腹诽着多年不见,这人怎么重新做回太孙,竟越来越玩赖了?谢沉书看着眼前人惊诧的模样,故意挑逗,“赔?自是得让本王满意才行——”
史云腴听后大惊,
这么多年过去,他该不会还惦记着那事吧?
“……”
史云腴的沉默,全被谢沉书看在眼里,他便带着几分得逞的笑,选在恰好的时机开口说:“正巧本王的手被个不知名的倔犬咬伤,你明朝替本王照顾过本王的爱犬后,再到升辰殿伺候本王用午膳。如此,能不能让本王满意,就看郡公孙的本事了。”
史云腴举目不敢置信地看向谢沉书。
“你叫我……侍膳?”
不然还能……侍寝?谢沉书敛了容,扫除心下的杂念,直言:“这是旨意,不得违抗。”
史云腴便再也无可辩驳,躬身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臣女…遵旨。”
头一遭不被眼前人拿捏,甚至尝试到拿捏眼前人的滋味,谢沉书别提心下有多得意,瞧他拂袖一挥,大道:“玄青走了。”
谁知,玄青却仍是没给他面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史云腴的脚旁。
谢沉书看着自己那喂了四年,好吃好喝供着的爱犬,这般不顾旧情,便转头赌气离去。
彼时,望着谢沉书离去的背影,史云腴不知俯身在玄青耳边说了什么。玄青便一个飞冲出去,撞了端方太孙一个踉跄,吓得内人们纷纷惊呼着上前护驾。
“卑鄙女人,你——”
谢沉书诧然回眸,史云腴却看着谢沉书吃瘪的模样,颔首诡谲一笑,转身不惧太孙责罚,兀自扬长而去。
不再理会身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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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当所有贵女都赶着去西苑教习的时候,史云腴推开门却要往东边太孙的寝殿喂狗去。转身正巧碰上吴素商从对面的屋子出来,史云腴笑着跟其问了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