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聿猛虎出动似的,来了劲儿,衣服拉链也不拉了,“恋爱?”
季夏扬神神叨叨:“你不懂。”
昨晚他问江岁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人姑娘像是生了闷气,一晚上不回复,早训前倒是有了回讯。
就简单的三个字。“小心点。”谈靳快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郁金香接过来。
“啊。”江岁宜低头,慢吞吞地说:“脚脏了。”
她跑出来时只穿着拖鞋,湿土都洒到了脚趾上。
“走吧,进去洗洗。”谈靳说。
“可是,我想摘花。”江岁宜的语速很慢,声音低低的,像在撒娇一样。
谈靳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洗完再出来摘。”他说。
“摘完再回去洗嘛!”
江岁宜看向他,不说话了,只是眼睛一眨一眨,扑闪扑闪的。
谈靳抿了一下唇:“那你要哪朵,我帮你去摘。”
“可是我想自己摘。”
喝醉了的江岁宜变得格外固执,她指着不远处的水龙头:“那我们去那边洗。”
那是一个大理石的洗手台,估计是让花匠装水浇花的地方,有一米多高。
江岁宜快步的跑过去,双手撑着台面想要爬上去。
谈靳顾不得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等一下。”
江岁宜停下来看着他,只是双脚还在蠢蠢欲动地掂了掂。
“你站着,我把水装下来给你洗。”
谈靳很快地放开她的手腕,他找了一圈,没有导水的塑料管,只有两个铁质浇花壶。
他将其中一个冲洗了很多遍,才对江岁宜说:“把鞋脱了吧。”
江岁宜一脚把鞋踢远。
她的脚背在月光的映衬下,白得像冬天的一簇新雪。
谈靳错开了眼,一手握着浇水壶的把手,将水往外倾倒。
他感觉自己正在呵护一朵极难开花的植物。
寂静的花园里,只留下细微的流水声。
过了一会儿,江岁宜说:“我洗好了。”
“嗯。”谈靳走到远处,将江岁宜刚刚踢飞的拖鞋捡回来,用剩下的水冲干净了,才放在她面前:“穿上吧。”
江岁宜没过两秒又跑到花园里,这次她小心了点,摘花时没再把土带出来了。
好像只有在江岁宜看不见的地方,谈靳才敢这样仔细地,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微风将江岁宜的长发拂起,她开心地穿梭在花园里,又很慢很慢地摘了七八朵粉白色的郁金香,转头又朝他招手:“你再装点水,我要把根上的土冲一冲。”
“好。”
谈靳提着浇水壶过去,帮她把土冲干净了,才问:“摘花做什么?”
“奖励啊!”她抱着盛开的郁金香,又一阵风似得往外跑。
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江岁宜跑进门,换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像是累了,脚步渐渐慢下来。
她回头看着谈靳,缓慢地问:“毛巾在哪啊?”
谈靳对这里也不熟悉,已经太晚了,将别人叫醒也不是个好主意。
“我不知道”他顿了一下,问:“要毛巾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