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客道:“禀行走,据属下所知,还真有一位,想来便是此人——大盗魏浮沉。”
常行走笑了:“魏浮沉?他真有这癖好?这么说,刚才没穿衣服逃走的就是他?”
众门客纷纷请战:“行走,咱们追过去吧?功劳莫让郑行走抢了去!”
“是啊,再迟就怕来不及了!”
“那厮往北门方向跑了!”
“郑行走人多。。。。。。”
常子升微笑:“诸位不急,就算追上去也迟了。我听说宋国田中,常有野兔奔行,触树而折颈,农人守而待之。”
门客恍然:“行走料定魏浮沉将如野兔,自行撞回来?”
常行走恨铁不成钢的给他额上弹了一记爆栗子:“魏浮沉不是兔子,郑简子才是那只兔子,吃了多少东西,到时候让他都吐出来!”
街巷远处来了一队车杖,乘车者却是项城尹。项城尹是陈国大贵族项氏首领,在陈国地位很高,位于中大夫之列,项城本就是他家的封地。城中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这位项城尹自是坐不住了,带上几十名门客就赶了过来,正气势汹汹想要拿人,忽然认出了常子升,当下脖子就是一缩。
“这。。。。。。不知行走尊驾至我项城,本尹未克迎迓,还请恕罪。”
常子升哼了一声,道:“项尹,学宫通缉要犯入城,城门是怎么守卫的?”
项城尹心中叫苦,盗贼入城,哪怕有通缉布告悬挂城门,也很难防住,早就是虚应故事之举,但此刻不敢驳嘴,只是忙不迭道了苦衷,恳求见谅云云。
常子升驻扎在宛丘,国中其他各城出了什么事情,往往都要靠当地城尹协助,故此也不为己甚,只是要求项城尹立即封锁四门,按照画影图形的海捕文书搜拿大盗魏浮沉。
说话间,常子升门客自对面一户人家出来,将那家主五花大绑,那家主大声喊冤,见了项城尹更是嚎啕大哭,项城尹却没敢过问,而是吩咐人去封闭四门。
项城卫吏快马赶到南城门时,当街大叫:“城尹有令,捉拿大盗魏浮沉,各门紧闭,严控进出人等。。。。。。”
城门缓缓闭合,那卫吏看向最后出城的两人,马鞭一指,向守卫道:“两个戴草帽者是何人?”
守卫叉腰禀告:“城外野人,进城干苦力的,陈吏放心,此中并无大道魏浮沉。”说着,又冲城外两人叫道:“兀那野人,戴草帽的,站住!”
两人止步回头,守卫从城门前摘下魏浮沉的木牌画像递给卫吏:“陈吏请过目。”
那卫吏看了看,差别果然极大,点头道:“你等多加留意,莫让盗贼跑了,这可是学宫要犯!”
一班守卫插手应道:“喏!”
领头的向城门外呆立原地的两人挥手:“走吧,走吧,别堵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