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三百六十七年,才突破出窍,我遇到的机遇和困难,都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嬴飞琼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感慨道,“而你,却只花了六十八年就突破出窍……几乎只是我的零头而已。”
那双碧绿的眼眸看着她,似乎有情绪在微微荡漾,“有你在,这一代的天才,都只能算是庸才而已。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待人不公?”
姞苇杭不动手是因为她想看看嬴飞琼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代表她想听嬴飞琼在这里说一些东拉西扯的废话。
打架能不能正经一点,瞧不起人吗?她忍无可忍,身影一闪,融入黑暗躲开黑线,直接出现在嬴飞琼身边,一剑刺向嬴飞琼的脖颈。
嬴飞琼一歪身,剑便刺中了嬴飞琼的肩膀。
“怎么这次没刺腹部?知道不会管用?”嬴飞琼缥缈的身体如雾散开,还在扯闲话,“你说说,这五十年来你一直离我那么近,就三座城池的距离,你居然一直没来找我,真能忍啊。”
“我听说你经常去域主那里,还是少域主的挂名师母?不知道……”
姞苇杭真的烦了,她捏诀画符,封住了嬴飞琼的嘴巴。
这一下来得突然,嬴飞琼也没有想到这一出,竟成功给她封上了,嬴飞琼张嘴发不出声音,惊奇地睁大眼睛。
“这是白神泣教你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姞苇杭身影一闪拉远与嬴飞琼的距离,警惕地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旁边的屋顶上,与嬴飞琼如出一辙的红发绿眼的黑衣诡修懒散地支着一只腿,俯视着她们。
“嬴城主。”姞苇杭礼貌地行了一礼,而后才答道,“是的。”
她不惧素有威名的嬴昭魂,但是她不想一打二,很麻烦,胜率也不高。
白神泣便是如今白屏城的城主,出窍期诡修,擅长符箓。苇杭很大一部分符箓手段,就是从她那里学的。虽然如此,她们的关系却算不得好。
苇杭知道嬴昭魂和白神泣是几百年的老冤家了,本就一身麻烦的她t不想扯进老一辈的恩怨,补充道:“但我们关系挺一般的。”
嬴飞琼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解开封口符咒,插口道:“怎么你碰上我师母就怂了?就没想过,我背后的她可能也掺和了那件事?”
苇杭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飞琼啊……”嬴昭魂初看与嬴飞琼相似,懒散随性,但仔细看去,她冷硬的轮廓和气质能够让人很快知晓——她并不是什么脾气温和的人。
她的声音即使放缓了,依然让人感到浑身战栗——那是人类感到威胁的本能反应。
“我最近才知道你当年和三族合作的事,已经很恼火了,现在还想祸水东引,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师母不就是要给徒子收拾烂摊子的吗?”嬴飞琼似乎丝毫不惧,笑吟吟道,“难道您要让我死在她手里吗?那这嬴屏城,岂不是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