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错。”她莫名笑了一下。
姞苇杭俯视着她青墨般的眼t睛。
片刻,才收刀后退,平静道:“谢谢。”
禾翊脖颈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她伸出布满疤痕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布满疤痕的手握在一起,一触即离。
“什么时候方便进行第一次合作呢?”刚刚动过手的姞苇杭主动将主导权转让,给了对方台阶下,礼貌地问。
“明天早上吧。”禾翊说,“去规则整理局的路上,会有很多我们可以对付的对象。”
“好,那明日见。”
姞苇杭与她道别,转身离开。
离门口较近的苻暄率先出门。
“我门上插着的半截钥匙记得带走。”禾翊声音幽冷。
苻暄差点在跨出门槛时摔一跤,清了清嗓子,站到走廊等姞苇杭。
姞苇杭走到门口,用冥力推动断裂在门锁里的钥匙,利落地拔出带走。
在她们离开后,201的门无声关上。
虽然已经达成明日的合作,按理来说,应该回去睡觉,但姞苇杭还是带着苻暄下楼了。
“我想去见见夜路诡。”她解释说。
到达一楼后,苻暄提出要在室内等待,不想拖后腿,但她让苻暄跟在身边,方便照应。
街道上寂静无人。姞苇杭让苻暄站在路灯下,自己立在黑暗中。
“来了。”苻暄低声说。
姞苇杭直接违反“切勿直视对方”的警告,直直望了过去,那黑影便倏尔接近,飘到了她的面前。
冰冷的气息缠绕全身,让人无法动弹。
苻暄有些紧张地看着黑暗中贴近的两个人影。从路灯下,看不太清两边的神情。
苇杭抓住朝脖颈伸去的手,问:“你为什么要吓人?”
从对方的动作和速度来看,明显不是要杀人的样子,更像是在吓人。
她现在没有灵力,在一般存在眼里,和普通人无甚差别。对方应该不是因为她的实力而藏拙。
夜路诡死活抽不出手,有些惊讶和丧气,老老实实答了:“走夜路很危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姞苇杭自动将这句话理解成——“她吓人是要警告所有人走夜路很危险”。
“这是你的执念?”姞苇杭问。
夜路诡乖乖点头。
姞苇杭不认为温婆婆说的扒皮是信口开河,一定是有个先例才会有这样的传闻。“你会杀什么样的走夜路的人?”
夜路诡说:“没达到标准的男人。”
这次,没等她问,夜路诡就自己补充道:“标准是没伤害过女人,无论是在口头上,网络上,还是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