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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动乱是我带来的?妖魔的动乱,并非因为我,这不过是千古往事的重演。”
姞苇杭:“但游戏的动乱是你定义的。”
白衣人:“不,是这世界定义的。游戏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并不是我能更改的。”
姞苇杭:“……是吗?”
白衣人:“是啊。”
姞苇杭:“在游戏里你是什么身份?”
剑光近距离划过白衣人的身体将其切成两段,随之落下的是她冷淡的声音。
“可杀,还是不可杀?”
看着两段身体重新组装在一起,飘渺的白雾补充衔接,姞苇杭说:“看来是不可杀了。”
恢复过来的白衣人轻啧一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不像你。”
姞苇杭将冥河剑收入炉中,淡淡道:“为什么不像我?我有什么特殊的?”
白衣人看她一眼,似乎在判断什么,看了眼空中,答道:
“我不觉得你有多特殊,是嫖渺觉得你特殊,她认为她的孩子,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认为你可以靠一己之力拯救世界。”
“没有人可以靠一己之力拯救世界。”
说着,姞苇杭抬步走入湖中,任由湖水将自己淹没。
白衣人没有制止她,只在岸上旁观,说:“我不会捞你的。”
姞苇杭充耳不闻,沉入白金色湖水。
身体并没有浮到湖面,自然地沉向湖底。
没有挣扎,姞苇杭睁着眼睛望着上方,明亮的光芒似乎越来越远,但周围并没有变得昏暗,也没有任何窒息感和不适感。
感受到的,只是寂静和温暖。
温暖的感觉淹没姞苇杭,她变得昏昏欲睡,如同潜入母亲的腹中,回到胎儿时期。
姞苇杭失去意识,沉入无边幻梦。
扫了眼湖中开始出现的画面,白衣人不太感兴趣地移开目光,看了眼空中的情绪能量条,说:
“明明心态有问题,情绪却没有波动……”
“啧,难怪心态有问题。”
……
无边无际、无边无际的白金光芒。
拨开光芒,恢复意识,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
黑发棕眼,气质温和令人亲近,一如往昔。
手腕上绕成几圈的五色串珠鲜亮如新。
姞苇杭仿佛再次听到了串珠在风中晃动的清响。
她回忆起了遗忘已久的声音。
“师、师母。”姞苇杭的声音滞涩沙哑,是犹豫,也是疑惑,“你是来考验我的吗?”
她清楚地记得外面的一切,也知道这是“天心池”的一部分。
对方轻笑,抬手弹了一下姞苇杭的额头,说:“你进来不是就是想看到我吗?何必问多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