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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说:“对,它们会在午夜发动袭击。”
现在已经午夜了?这么快?
苻暄疑惑皱眉,抬头望天,一片黝黑,没有月光和星光。看不出时间。
除了周围分散开渐渐朝车辆汇聚而去的灯光,没有其它光源,更不知道怪物在哪里。
姜嫇对怪物不感兴趣,将没能问摊主的问题抛给阿礼:“如果救世主会摧毁积木世界,怎么还会被治安所称为救世主呢?”
阿礼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你们一样,对这里并不清楚。”
阿礼的声音在风里吹得七零八落,她们只听到零星几个词,但也能猜出她说了什么。
“先去车上再说吧。”阿礼回头,风吹落帽子,将贴附头皮的短短黑发吹得乱飞。
确认她们听清楚了,阿礼转回头,拉起帽子,带头在狂风中朝她们的卡车艰难前行。
她们的卡车位于最外围,这就意味着她们要穿过很多人和车。
苻暄拉着姜嫇落后几步,低声说:“等会儿上车,你用神识控制住她。”
姜嫇没问为什么,直接应了声好。
她们重新加快脚步与阿礼同行。
望着快步走动、没有骚乱、所有人都安静行动的人群,姜嫇说:
“这里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那么危险。我刚开始还以为这里三步一个抢劫犯,四步一个杀人狂,现在看来,挺正常的嘛。”
阿礼说:“是吧?而且不容易遇到说三道四的人。不过如果落单遇到怪物,就比较危险了,所以还是结伴行动比较好。”
她们已经走到了车旁,苻暄打开车门让她们上去。
阿礼刚一坐稳,姜嫇就利用神识强行控制住她的身体。
苻暄用扎带绑住她的双手双脚后,姜嫇举枪对着她,确认她清楚目前情况后,才放开神识。
阿礼嘶了一声,待头晕目眩的感觉平复后,才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苻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她,“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的话。
“但你显然说谎了。”
阿礼靠在椅背上,捆绑在一起的双手放置于腿上,明明是被拘束捆绑的那一方,却比举枪的苻暄姜嫇更放松自在。
“我撒谎了吗?”阿礼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撒谎。”
“那你说,你真的是玩家吗?”苻暄问。
阿礼笑笑,没有回答。
这在苻暄意料之中。她说:
“你不是玩家。你是特殊的、能让我们看到脸的存在。
“你当时说你和我们一样,是在迎合我们先入为主的概念,肯定我们的猜测,好让我们认为你是玩家,放下心防。
“在这种地方,比起一定是罪犯的本地人,我们肯定会更相信玩家。
“——你是这样想的吧?”
阿礼笑笑不说话,或许,她知道说什么也无法动摇苻暄的想法。或许,她不在乎。
苻暄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初次见面,你故意有所隐瞒,而后‘被迫’说出对付走私队的‘真相’,这有两层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