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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在初次重逢,便展现出引颈受戮、不顾一切的决心,是投诚,也是信任;
她回报以同等的友善和庇护,是顺理成章,也是利益使然。
她并不觉得苻暄在利用或是欺骗自己。
天赋造成的实力受限和客观对比下的弱实力是真实的;
不愿在态度不明的强者面前展露真实性格,树立示弱形象,作为自保之举也非常正当,并不意味着无可饶恕的欺骗和利用。
至于她单方面付出的钱财宝物功法,也是她主动交付,换取信任和好感。
与其说是单方面的欺骗,不如说是双方互相试探,往关系天平上加码。
如今,苻暄的安全感提升到一定程度,开始逐渐展露真实自我。
这是好事。
“姊姊。”当她们在苻暄桌前坐定,苻暄放下手中的茶,给出结论,“他确实不是木峤。”
姞苇杭没喝茶,这里的茶着实一般。“她也不是任风攀。”
有三个例子在,能基本确定玩家在游戏中失败或死亡不会落得个简简单单、清除记忆的后果了。
姜嫇拈起苻暄点的糕点吃了一口,呸掉,说:“看来小白说的话不能算数。如果游戏失败后都不能回来,最后的祈愿,真能成真吗?”
她们对话时有结界屏蔽她人,不用担心会透露出去。
姞苇杭本也没有要许下的愿望,并不在意这些,她更关注游戏失败或死亡的玩家,是去哪儿了。
“应当不会真的就没了。”苻暄舌尖还残留着茶叶又麻又涩的味道,“也许是丢去其它地方了,做苦力?说起来,游戏是为何存在,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还未可知。”
姞苇杭说:“游戏存在多久,运行机制如何,我们也并不清楚。
“首次游戏中的本地居民认识异界来客,接近六十年。
“飞鸟世界的侵入者概念,则是随着超人类登上世界舞台出现的,接近八年。
“玩家的出现时间长度不同,出现形式也不一样。但相同的是,‘玩家’都是在她们的世界有了巨大转变后出现的。”
姜嫇单手托腮,随口说:“没准是游戏在到处搞破坏,然后往这些世界里面丢玩家。”
姞苇杭说:“不是没可能,但是我们无法确定这一猜测的准确性,也无法确定游戏能从中得到什么。”
她起身,暂时结束这段对话,“先不说这些无法得到结论的事情了,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待在这里。”
在前半句正跟着起身的苻暄听到后半句,动作一顿,脸上露出哀怨之色,“我要和她一起在这里等?”
她想到了姞苇杭可能会去明姈宗遗址,没想到对方会选择独自前去。
姞苇杭拍拍她的肩膀,说:“快要进入游戏了,你好好休养。”
此时离进入游戏,还有五个时辰左右。
苻暄无奈地坐回位置,对上姜嫇含笑的眼神,t撇开目光,喝了口茶。
呸,真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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