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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嚼着灵果。这奇怪的事态,怎么看都不像冲自己来的,等着呗。
——
“姥姥,你应该知道吧?除了我,她们都不会吃的。”
姬承愿摸了摸吃下花后,身上覆满的银白冰雪花纹,冰凉清爽。
“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阿姆妲没有回答,她也不在乎,自顾自在柔软的雪地里慢慢地走。吃下冰雪莲花后,她的耐寒能力大大增加了。
咯吱咯吱的细微踩雪声伴着声音响起,姬承愿边看有没有其它冰雪莲花,边说,“真的不能回答我吗?”
“我原本以为姥姥你只是做给她们看的,分开就会给我开后门,但是居然真的不理我啊?为什么?我带人类和妖族进来,生气了?但是这不是没办法嘛,姑姑又不愿意让我进来看看母亲。”
“姥姥——你不会真的要等到她们吃花吧?根本不可能啊,闯关是一回事,吃到肚子里又是另一回事,要不是我信任姥姥,而且魔族体质特殊,我也不会吃。”
“等她们吃花?我看姞苇杭打破规则出去的可能性还更高。”
姬承愿看到有另一朵冰雪莲花,脚步轻快地走过去,用身上魔帝的印记威压恐吓了地下的雪魔,轻松拔下花,咔嚓吃掉。
口感冰凉脆,没什么味道。
吃了花朵,她丢掉花杆,舔了舔唇,“吃起来有点像冰沙,还挺好吃的。”
身上的冰雪花纹颜色加深,缓慢伸展蔓延,似乎要攀爬至全身,火红头发也白了一半。
她浑不在意,抬头看着天空,叹气,“放我出去嘛。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呀?总觉得既不是在针对姞苇杭,也不是在针对姜嫇,反而是在针对我诶。”
“不会吧不会吧。”
“我不是你的亲亲乖孙吗,姥姥——”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了些甜蜜腻人的味道。
若是姞苇杭在这里,恐怕就要拔剑相对了。
这并不像平时的姬承愿,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披着相同的皮囊、刻意贴近姬承愿的人设。即使再怎么伪装,还是会激起下意识的排斥和反胃感,那种感觉如同细小虫子缓慢爬上脊背,细细密密,挥之不去。
姬承愿打了个冰雪味的嗝,忍不住笑了,声音也不再拉长,“开玩笑的啦,怎么可能呢,你最爱我了嘛。”她露出信任的神情,“我记得,你还因为要不要繁育我而和姑姑吵过架呢,对吧?”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过姥姥你一直这样犟着,我也只好等着了。”
她坐在雪地上,身下出现一片叶子,哧溜一下,滑下山去了。
“呜呼——!”
欢喜的叫声在山间回荡,山峰堆积的白雪微小地震荡,片刻后,山体上部的冰雪出现一条百余米长的细裂缝,而后,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
如同雪白海啸,朝她汹涌袭来。
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