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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魏珩的面子,她从没给魏嫣难堪过。
可她竟然这般害她,咒她!
顾窈看着自个儿衣服上的一片污浊,问她:“是什么药?砒霜,还是鸩毒?亦或别的?”
魏嫣不惧她t,一张扭曲的面庞凑近她,满怀恶意地答道:“是朱砂。”
从一开始,她便瞧不起顾窈的身份,之后她嫁进来,自个儿更不该因大哥便对她好言好语。
她们两人,这辈子都做不了朋友!
顾窈抓着她腕子的手未曾松开,另一只手伸到前面,一把便抓住了她后脑的头发。
她站到地上,按住魏嫣到那床铺上。
顾窈用的劲儿大,魏嫣挣脱不开,嘴上拼命辱骂她:“呸!若非你进门,魏家怎会这般倒霉!短短半年,我大哥被查处,老太太去世,我的婚事几次三番被毁,全是因为你个丧门星!”
顾窈扯着她的头发,快走几步,掀开水缸的盖子,将她用力按了进去。
听着魏嫣咕噜咕噜的呛水声,顾窈五息后将她从水里拉起来,冷笑:“你这般有本事,害我还理直气壮,那咱们便看看,今日是谁先死!”
她敢在自个儿小产后下朱砂,便说明此人狠毒,全然不顾她的性命。
即便她不是她嫂子,只做一个普通的远方表妹,也不应当被她这样残害。
魏嫣鼻腔和喉咙里都是水,呛得一个劲儿地咳嗽。她在一片模糊中瞧见顾窈冰冷的神色,又听她这般说,终于懂得害怕。
然而心里头怕是一回事,到底还是仗着魏珩,赌顾窈不敢真的对她如何,她叫道:“你放开我!我要告诉我大哥!”
顾窈见她仍不知悔改,便又按着她到水缸里,狠狠灌了她几口水后,见人挣扎得极为厉害才把她抓起来。
她声音里像带着寒冰,刺得魏嫣抖了一抖:“你大哥就是在这儿,我一样要你死。”
这样冷绝狠厉的顾窈,是魏嫣所未曾见过的。
连续两次被按到水里,她心颤抖得愈发厉害,终于在顾窈准备伸手来第三回的时候,魏嫣“哇”地一声哭出来:“不要!不要!”
她后悔了。
她胡言乱语:“我不该给你下药,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呜,我错了。”
顾窈扯了扯嘴角:“你真知错了?”
魏嫣慌张点头,头发上的水滴往脸上掉,看着比她高出不少的顾窈,心里害怕。
她哪儿能想到,旁的女子小产能掉半条命,偏偏顾窈和没事人一般,力气比之从前并无变化。
她不该这个时候害她……应当在她小产之后昏迷不醒时便下手!
顾窈不愿意跟她玩心眼,但对她脸上恨色看得分明,便不得不继续抓着她,尽量心平气和道:“你的裴炆钦表哥,是他城府深想利用我;你看上的郑骁,是他品行低劣想逼迫我。你这些婚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你自个儿眼光差。”
“只要你对方才咒我孩子不得降世的话道歉,我便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