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盘子来到来到门口吉星和佳月常坐的小杌子上。
楚越让人把醋鱼撤走,给温菡玉披上一件外衣,在她身旁坐下。
温菡玉咬了一口海棠酥,低头看看自己:“我这样,是不是很没规矩?”
“自己家,要什么规矩,我就喜欢你自在的模样。”
温菡玉把盘子递给楚越,开始诉说心里的担忧:“彭家的事要怎么处理,我真担心我那两个舅舅对表姐不利,他们一直都惦记她们那份家产,祖父把二舅舅的那份给了二舅母,如此,他们觉得不公平,时不时的拿这件事说事,已经多少年了,没完没了。”
“放心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怎么知道?”虽然他那两个舅舅有些可恶,但也不想楚越用极端地方压制他们。
“你知道你表姐身边的那个护院是谁吗?”
“知道呀,他叫魏淮,是个猎户,听说他武艺不错,就是话少,有了他,彭叔父们就不会轻举妄动了吗?”
“知道七年前大齐与夏国的那场征战吗?”
温菡玉点了点头,忽然来了一些兴致:“怎么了?快接着说呀。”
“陛下那会登基不久,朝中出了叛徒,援兵没能及时赶到,导致魏将军和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而魏淮,是魏将军的副将,也是他的堂弟。”
温菡玉道:“那位牺牲的将军是葬在兮台山的那位吗?和皇后娘娘的陵墓比邻。”
“对,魏淮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漂泊,想必是因为过不了心里的坎,也不接受陛下授予的功勋,他能当你表姐的护院,想必他们关系匪浅,既然有他庇护,你就不必再担心了。”
上次,她还寻思,此人出身低微,但胜在生的俊朗,还想着让他做彭家的上门婿呢,如今看来,是她想的美了,哪能让忠烈之后来做上门婿呢。
这时,郎中随着杨妈妈进了月洞门,楚越去迎人,温菡玉起身,来到房内坐着。
郎中询问了一番,开始把脉,把完脉,摸着花白的胡须笑了笑:“此脉是喜脉,恭喜了。”
温菡玉惊愕的看了楚越一眼,有种听错了的错觉,楚越也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先生,当真?”楚越问。
郎中一边开安胎的方子一边道:“老朽从医三十年了,喜脉还能出错不成。”
其实这段时日楚越忙的很,即使晚上回来,也是倒头就睡,他与楚越的房事并不多,怎么说怀就怀上了呢。
楚越把郎中送出门外,又问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待人走后,快步转向房内,抱起还在自我怀疑的温菡玉,忍不住转了一圈。
“夫君……头晕,”温菡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把脸贴在楚越的胸口上,听到他的心脏跳的还挺快:“心跳那么快,你紧张了?”
“略感兴奋,日后,你要小心身体,郎中说了,前三个月胎位不稳,不易劳累。”
“嗯。”温菡玉应了一声:“感觉跟做梦似的,好不真实,要不,你掐我一下。”
他怎么舍得,楚越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挺疼的,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