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依旧骑马,温菡玉坐在马车里,吃着蓝夫人送她的一些吃食糕点。
柳河县的糕点味道很独特,温菡玉本想问楚越要不要尝一尝,掀开车帘,正想问话时,忽然间又觉得不妥,还是不要太过热情的好,免得楚越不喜欢,又默默的把车帘放下。
楚越就在马车旁同行,看到温菡玉欲言又止,把车帘重新放下,隔着帘子问道:“姑娘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温菡玉想了一下,重新掀开车帘:“为何那些马匪会找到我们?昨晚你说有叛徒,那叛徒是……”
“马匪分成两拨人马,一队去负责解救衙门里的马匪,另一队就是冲着家眷去的,这些我们早就料到了,可蓝大人曾经得罪过衙门里主薄,那主薄想要毁了蓝大人,告了密,才出了此等事情。”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怪不得今日总觉得蓝大人的神情有些悲凉。
得到了答案,温菡玉放下车帘,一路上也不再问及任何事情。
楚越有些猜不透温菡玉,来时一口一个大人,叫的很甜,还冲着他笑,时不时问他一些问题,而回去的路上,似乎懒得搭理他。
姚师傅的事情他已经解释很清楚了,她也表示理解,也愿意姚师傅留在楚府,可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还存在一些问题,楚越想了想,想来是抓获马匪的时候,给温菡玉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误以为自己是个刽子手吧。
可温菡玉不是胆小的人,之前还听蓝夫人说火油的主意还是她出的,还敢独自出城,以身试毒,还不至于因为看见他除掉一个马匪就畏惧他吧。
越想越伤神,楚越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竟然去努力猜一个女子的心思,还猜不透。
晚上留宿的时候,楚越一直都在大堂里,一来怕温菡玉乱跑,二来也想和她说说话,可这次从她进入房间,就再也未出来过,直到夜色浓重,他才回t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大伙早早起程,温菡玉因起得早,在车里补觉。
中途,马车的车毂出了问题,她不得不下车等上一会。
这一带都是山路,不太好走,温菡玉发现,这里似乎和来时的路不一样,她可没经过这座山。
去问领头的马夫怎么回事,那马夫直说是听了楚大人的安排。
楚越和他的马在前面,温菡玉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走近时,楚越也回过身,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好像在欣赏雪景。
“大人,为何要走这段山路?
“这条路近一些,姑娘不想早些到京城吗?”
早不早到对她来说无所谓,她只想赶路的时候舒坦一些:“我想是这山路难走,车毂才出了问题的,大人,我颠簸的脑袋就要晕掉了,建议您还是选择一些平坦的路走。”
“是我考虑不周,那要不和我一起骑马,会好一些。”楚越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