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追上温菡玉,上了马车,本想劝说一番,见她双眸含泪,就没在说什么,拿起帕子,放在温菡玉的脸下面。
“姑娘,您的眼泪都盛满了,您哭吧,我接着呢。”
温菡玉破涕为笑,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没想到他能回来,本是想好聚好散的,看来没那么简单。”
“那就别散呀,既然姑爷这么上心,您干嘛非得和离呀,只要他对您好,过一日是一日,等日子过不下去了,在分开也行呀,反正,倚仗着姑爷,咱们好处还挺多的。”
“不行,这样耽误了他,他和哥哥年纪相仿,如今哥哥有儿有女,我若再耽搁几年,岂不对他更不利,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害了他。”
“您这才是害了姑爷呢,他好好的首辅不做,为了姑娘来这里当什么督瓷官,大好的仕途不毁了吗?”
说的倒是有几分理,温菡玉觉得,只要他想就还能回去做他的首辅:“我想好好静一静,改日寻个机会好好协商吧,彼此都冷静一下。”
分开这么久,见她,他有些怨气也很正常。
温菡玉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马车饶了一大圈,缓解一下心情再回。
到了院落门口,温菡玉瞧见一男子牵着一匹马,在附近东张西望的。
瞧着t他,略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吉星道:“那位不是上次背着表少爷的那位吗?”
温菡玉瞬间想了起来:“对对对,就是他。”
来人也看到了温菡玉,牵着马儿过来。
“夫人,彭公子的马儿救出来了,可她迟迟没有去牵,今日来城里,顺便把它送过来了。”
温菡玉问:“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表哥跟你说的吗?”
“我一打听彭言之,就有人指路了。”
此人面相正派,气度超然,不该对他有芥蒂之心,温菡玉道:“原来如此,表哥应该一会就来,这样吧,咱们到他院子里,慢慢等。”
温菡玉带他去了对面彭言之的院落等人,言谈后得知,此人姓魏名淮,是西桥村的猎户,以打猎为生,那日的陷阱,是他布置的,不曾想有人会经过,因为那里几乎没人过去,陷阱挖一年,第一次在里面发现了人。
此时,彭言之也回来了,既然人来了,温菡玉抽身离开了。
回到她的小院里,发现丁展也在。
佳月正在忙着收晾晒的衣物,丁展跟在她身后,嘴里说着什么。
在马车上,温菡玉还纳闷怎么没有见到他,原来是寻佳月来了。
看到温菡玉,丁展上前深鞠一躬,道:“夫人呀,可算见到你了,您害的我好苦呀,我回去之后,大人整日里冷眼相待,没有过一天的舒坦日子,我把行囊也来了,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