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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何妨,跟咱们又没关系,你瞧我那儿媳德行,跟自己嫁闺女一样,招待人的全都是上等的糕点茶叶,她不是一向节俭,什么都舍不得吗?怎么开始转性了。”
再然后,声音就慢慢远去,吉星听不到谈话,就回到西院,又把说听到的告诉了温菡玉。
温菡玉正忙着秀香囊,手里的活计一直都没停下:“不要管她,只管做好事就行,你今日多去帮帮嫂嫂,她现在大着肚子,又要料理那么多事,别让人累着。”
“奴婢当然知道,这会没什么事了,我才回来的,姑娘,上次端午节,我问不幸,楚府的伙食如何?她说伙食可好了,厨子的的手艺也不错,姑娘,算算日子,再过两个多月,您就要嫁到楚府了,心里紧张吗?”
被她这么一问,温菡玉心绪就没那么稳定了,针脚都弄错了:“不紧张,你赶紧去前院里,这里不需要你。”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等吉星正要走,温菡玉才反应过来,又把人叫住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婚期?”
“楚大人他们商议婚期的时候,我听到的,楚大人说希望早一些成婚,越早越好,所以呀,姨太太有的忙了。”
“……”
等吉星走后,温菡玉望着秀了一半的香囊愣了许久,她想着婚事至少要到年底,或是明年,两个月也太快了些,这么说,母亲也同意了。
五月中旬,天气越发的热了。
温府从下聘后,每个人都忙的很。
彭氏除了帮彭言之料理铺子的事,还要帮温菡玉准备婚服和嫁妆。
许氏也在准备自己的那一份添妆,得了空,也开始往小薛氏府里走动,她想从小薛氏的口中探寻一些消息。
以前她恨小薛氏私藏了大薛氏的嫁妆,自从看到那些暗账,又害怕小薛氏匿税,连累一家老小,紧张了好几日,后来温菡玉总开解她,也不再想这档子事了。
温菡玉绣好了给楚越的香囊,她不擅长女工,为了绣的精致一些,反复拆解了好几次线,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楚越平日里忙于公务,也不知道何时有时间,温菡玉写了信,搁置了好几日,也没送出去。
她让杨妈妈去了一趟楚府,打听了楚越的近况,杨妈妈回来后,说明日午后,可去上次去过的约客茶坊里见楚越。
上次见楚越的时候,她总担心被人瞧见,婚事定下来后,也就没那多的顾虑。
午后,小憩过后,温菡玉亲自选了身衣裙,外衫是雪青色彩秀云锦夏衫,下裙选了件月白色织金马面裙,佳月又梳了拿手的垂鬟分肖髻,想了一会,温菡玉把楚越上次送的发簪戴上。
午后,阳光熹微,清风拂面,温菡玉带着吉星和佳月,乘着马车离开温府。
临近茶坊时,温菡玉掀开车帘看了看周围的景物,这里人流稀少,但铺子一家挨着一家,卖什么的都有,挺适合来这里采买物件的。
约客茶坊最为偏僻,几乎到了这条街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