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好一会了,她准备回房,刚转身,见楚越从外廊另一端走来。
同时也撞进他幽深不低的双眸中,楚越出现的意外,她都未整理好自己纷乱复杂的心情。
感觉还是先不说话的好,好些事情还没在心里化解,于是决定从外廊另一头离开。
刚折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人唤她:“姑娘,怎么见我就走了呢?”
温菡玉顿住脚步,回身朝着楚越行礼,随即扯了扯嘴角,算是对他笑了。
瞧她这般敷衍,楚越不禁想到温菡玉是不是记得昨晚所有的一切,所以,才有些不待见自己。
“大人……您回来了。”温菡玉想了想,给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我发现我眼睛看人有些模糊,一时没看清,望您见谅啊。”
楚越怀疑温菡玉还没完全恢复,忙来到温菡玉身边问:“你眼睛看不清楚,莫不是还没好,我带你……”
“没事,我好了,药还吃着呢,大人不必担心,方才没太留意您,可不是真没瞧见,这会不是也认出你了吗。”
“这倒也是。”
今日楚越穿了一身月白色氅以,乌发由一顶质地莹白的玉冠竖起,身形如竹,清致风雅,眉宇间带关怀的神情。
温菡玉总觉得楚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楚越走近温菡玉一些,仔细端量她的脸,她的面颊有些发红,眼神闪躲,笑起来也是勉勉强强的。
“那你现在你感觉如何?”
“大人,昨日是不是我若冒犯了您?若哪里对您不敬,还请见谅。”
楚越明白了,这是为昨日的事情感到难为情,其实他想找到温菡玉好好教导一番,一个女子,一个人独自出城,简直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但经历这么多,想必她也心有余悸,只要她人没事,一切就都好了。
“你记得昨日的事情了?”
“我记得一些,但也不是全记得,就比如大人,是一点的印象都没有,所以,我若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楚越不知温菡玉何意,今日在衙门审问那些人,他也知晓,这中毒后会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实与幻想交叉,但有的马匪说还能记得一些事,只是不知道温菡玉是真的记不起来,还是说知道一些,不想提及罢了。
昨夜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好似做梦一样,罢了,就当只是个梦了。
温菡玉注意到,楚越的脸上和下颌处有许多红色的印记,有一处瞧着像是牙印。
“大人,您受伤了?是那些马匪所为吗?”
温菡玉想到能伤及楚越的,只有那些马匪了。
想到这个牙印的来历,楚越心口一滞,看来是她真的不记得了,楚越道:“不是马匪,是一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