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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常,仿佛昨晚关于杨真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季思谙把脖子上的星空坠解下,用?纸巾仔细地擦拭。
就在这时,教室外的走廊里忽然?哄闹起?来,声音源头似乎是教师办公室那边。
季思谙没在意,专心致志擦着坠子,将其视若珍宝。
谁知?下一秒,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教室门外冲了进来,径直冲到了季思谙桌前,“现在你?满意了?真真的父母来了,当众打了她一巴掌,要让她退学!”
季思谙微微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姚夕是在和她说话。
她神情?木讷地看着她,擦拭坠子的动作顿住,慢慢拧起?了秀眉。
杨真真的事,她没想多管。
也不明?白姚夕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和她说这些。
仿佛她是那个把杨真真害到这步田地的“元凶”。
“季思谙!”姚夕见她不说话,声音冷厉了几分,视线垂落到季思谙手上的玻璃坠,气恼地抢过?,砸在了地上:“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一副毫无愧疚的表情?坐在这里擦这个破玩意儿?”
“你?的心是黑的吗,还是铁做的?”
姚夕失态地控诉着少女?的冷淡,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季思谙会?淡漠到底。
谁知?话音刚落,少女?突然?拍桌而起?。巨大?的声响,顿时让吵闹的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朝她们?看去。
看见拍桌而起?的季思谙,看见她清丽脸上难得浮荡着怒气,看见她目光沉沉冷厉地看着姚夕。
大?家惊呆了,莫名紧张起?来,使得教室里的氛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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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煜从洗手间回来时,看见地就是这样一幕。
季思谙和姚夕对立而站,隔着一张课桌,似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他从后门进的教室,只看得见季思谙的背影,但即便如此,霍煜也能从她的背影看出她此刻有多愤怒。
那道秀挺的身影,生硬地僵站在那里,静默地瞪了对面的姚夕片刻。
季思谙几欲喷张的怒意,在她看见姚夕脸上的慌色和惊恐时压下一些。
她暗吸了一口气,越过?课桌,将地上摔裂的星空坠拾起?,白皙小脸难看了许多。
季思谙攥紧了摔碎的坠子,深呼吸,却还是没能压下心头的火。
掌心里传来针刺般的疼意,她的思绪回笼,气抽抽地看着一脸无措的姚夕,“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杨真真她是咎由自取,这样你?满意吗?”
“还是想让我和你?一样圣母心泛滥,去安慰她,去和她道歉?”
“怎么,是我强迫她早恋的?还是我让她爸妈打她耳光,让她退学了?”
“姚夕,你?要为你?朋友伸张正义,现在应该立刻去校外,找到那个男人,向他发泄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