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蒋妍都带走了,其他人呢?”徐伟慢悠悠地提醒道,“对于其他人,就没有想带走的吗?”
“有!”赵二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想带走马金刚!”
我靠!
这尼玛可真是最佳损友呀,自己死到临头,竟然还不忘把人家马金刚也拖下水。
“那,除了马金刚之外呢?”徐伟又问道,“陈友仁已经在下面等着你们了,如果打麻将的话,还差一个呢。”
听到这话,赵二川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徐伟。
实话说,他和徐伟之间的兄弟情谊,那还是比较深刻的。
如今自己死到临头,他很想说,我把你也带走,但又觉得,如果这么直抒胸臆的话,徐伟一定会翻脸的。
“你是不是还想把我带走?”徐伟问道。
赵二川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拍了拍赵二川的肩膀,徐伟豪气干云地说道,“咱们两个是兄弟,今天我就效仿一下古代的刘关张,跟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
正在这个时候,马金刚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他属于年龄大了,晚上睡觉睡不安稳,通常情况下,两三个小时就醒,然后过两个小时之后,才再进入梦乡。
清晨回到家里,他休息了一会儿,起床之后,忽然想到水运章对他说,今天有省里的大领导来,而崔墨还被丢在水厂办公室的院子里呢,如果不把这个问题处理好,只怕会给马圈村惹祸的。
于是,马金刚顾不得刷牙洗脸,顾不得换鞋子,穿着拖鞋便匆匆地跑到了水厂办公楼的院子,进了门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崔墨已经不见了。
活脱脱的一个大活人,还有那么大的一个铁笼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马金刚正打算去找水运章问问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又一道深深的划痕,这划痕不用猜就都能想到,是沉重的铁笼子,留下的痕迹。
于是,马金刚顺藤摸瓜一般,来到了张荷花的家。
“小徐书记,崔墨不见了。”马金刚脸上,带着一抹惊恐的神色,“是你们给弄到了这里来吗?”
徐伟眼珠动了动,笑眯眯地扭头对赵二川说道,“赵老二,马金刚来了,你不是想把他带走吗?”
如果马金刚不在,赵二川说啥都不怕。
但是,当面对着马金刚的时候,赵二川怎么也不能说,希望马金刚给自己陪葬的话,他只是傻呵呵地笑了笑。
“啥意思?”马金刚一脸懵逼地问道。
徐伟掐着腰,把赵二川的想法说了一个遍,马金刚顿时气得直骂娘,“赵二川,你他娘的是不是脑瓜子里有泡,你凭什么拉上我呀?”
“我马金刚这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怎么能这么损……。”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按年龄来看的话,都属于黄土埋到了脖颈的年纪了,赵二川觉得自己要死,故而才说出想让自己跟他陪葬的话来。
谁死的早,还不一定呢,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跟他好好玩玩。
“赵老二,你说的话可是真的?”马金刚歪着头问道。
赵二川嘿嘿一笑,“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不要!”马金刚伸出一只大手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别那么一说!”
“我跟你相处这么多年,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胜似亲兄弟,你如果死了。”
啪。
马金刚重重地一拍大腿,“我马金刚也不活了,如果我死了,你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