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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思岫心里倒是美滋滋的,想着这么有眼力见的员工值得涨工资。
“对了,你去逢春后厨帮我煮碗面条吧,我饿了。”池思岫忽然支使起戴青。
出来时明明说好要试试逢春新出的海鲜饭的。
“你是在故意支开我吗?”
池思岫浅笑:“看破不说破嘛!”
“你没必要支开我的,我和你什么关系,她心里有数。”
“所以老板和老板娘是什么关系?”穿灰马甲的小姐姐问。
逢春门厅里的服务员齐刷刷地望过来。
“你的问题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池思岫假笑,挽着戴青往逢春的主厅里走。
她歪着头,附在戴青耳边,小声说:“她们对我们平时的体位,似乎有一定的误解。”
“也挺好的,总不能让他们掌握咱们的全部细节吧?”
两人说笑的工夫已进了逢春的大厅。大概是春节的缘故,逢春的顾客寥寥无几,因此池思岫一进逢春便看到了盛疏庭的侧影。
她极其自然地朝着她常去的那间卡座走去,对盛疏庭的凝望视而不见。
但凡她看一眼,都会发现,盛疏庭眼里更多的是迷茫。
她在逢春蹲了好几天了。
除夕当晚,她跟父母匆匆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她和池思岫的家里。
那个家里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她一直以为池思岫是依附于她的菟丝花,事实上,是她不能没有池思岫。
她人生最充实,最快乐的两年,就是和池思岫在一起的两年。她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胡作非为,把最该珍视的东西弄丢了。
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像珍惜生命一样珍惜池思岫。
她想着想着,忽然意气风发,开车去了池家。
到楼下后,她给池远打电话,说想见见池思岫。
池远有些无奈,告诉盛疏庭,即便是春节池思岫也没回家。
盛疏庭立时想到了戴青,于是驱车前往逢春。
她自信满满,以为会像跨年那天一样,来了就能看到池思岫。她发誓,这回无论池思岫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发脾气。她愿意卑微地讨好她,只求她能回来。
然而她并没等来池思岫。
初一那天,盛疏庭又来逢春了,和除夕一样一无所获。
初二,初三……来逢春守株待兔变成了一种惯性。
她知道,池思岫早晚会来逢春。
可池思岫真的来了,她却差点没认出来。
那个浅粉色短发,化着浓妆踩着七八厘米高跟鞋的女孩,和她记忆中的池思岫截然不同。
乍一看,她还以为戴青有了新欢。
她诧异地目视着池思岫走去卡座,却没敢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