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思岫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是冷漠,这叫通透。”
“假装信了。”戴青把饺子吃光后自觉地洗好碗碟,放进橱柜里。
“颠簸了一天累了吧,走吧,上楼睡觉。”
池思岫以为戴青会专门为她准备间卧室,没想到她竟理所当然地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样,是不是不好?”池思岫嘴上拒绝,双腿却诚实地跟着戴青进了卧室。
“我妈不知道你来,没有为你准备房间,只能委屈你了。”戴青的语气一点诚心都没有。
两人先后洗了澡。
习惯了没门的结构,家里忽然有了门池思岫还有点不适应——如此一来她就没法看戴青洗澡了。
池思岫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格外变态,羞恼地红了脸,握着吹风筒的手加了力度,不小心将风挡推动了一格。
“想什么不正经的事儿呢?”对着化妆镜涂抹化妆品的戴青调侃地问。
“风,风吹的。”池思岫心虚地说。
“可不像呢!”戴青拧上面霜的盖子,走到池思岫身前,拿过她手里的吹风筒,“我帮你吹,保证不吹你的脸。”
池思岫头发又密又长,吹头发是个很费功夫的工作,因此她搬了个凳子放在穿衣镜的前面,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吹着头发,还能时不时地透过镜子偷瞄梳妆台前护肤的戴青。
“你给我吹头发,不是应该站在我的身后吗?”池思岫的脸更红了。
她此时的高度和角度,视线刚好与戴青深V的领口平齐。
戴青为什么永远呼之欲出?池思岫看得精神紧张。
“我又不是理发师,为什么要站在你身后呢?我就喜欢看着你的脸。”
“可你站着比我高那么多,也看不到啊!”
“低头就能看到了。”戴青的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池思岫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出的热气会被戴青领口处暴露的冷白皮感受到。
戴青很快就吹干了池思岫前面的头发,为了能更好地吹到后面的头发,戴青上前一步,池思岫感觉自己几乎要贴上了。
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心脏已经跳到了喉咙。
肩带从戴青的肩膀滑落,大半个都露了出来。
池思岫仿佛听见戴青在和她说话,但在吹风筒的嗡鸣声中,她有些听不清。她本能地向戴青靠近些许,恰巧,戴青也在向她靠近。
池思岫,不小心地,撞入了一片柔软。
一股热气“噌”地一下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发烧,体温起码有38度。
“帮我提一下。”
池思岫终于听清了戴青的话。
她的意思应该是要她帮忙提一下肩带。
池思岫的手,触上了戴青的手臂,指尖轻轻勾起纤细的肩带,指甲轻轻地从戴青的皮肤划过。
手指滑到锁骨时,池思岫后悔了。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难遇,她怕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