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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盛家的豪宅比,我这儿可能有些简陋了,盛太太您别嫌弃。”杨梦灵递给池思岫一双纯白的拖鞋。
“叫我名字吧。”池思岫总觉得杨梦灵叫她盛太太是赤裸裸的讽刺。
杨梦灵的公寓是两室两厅的结构,一间大主卧,隔壁是个衣帽间,客厅和餐厅相通。
“我家不大,咱们就坐在这儿聊吧。”杨梦灵用下巴指了指餐桌。
两人面对面坐着,杨梦灵面前是一杯冰美式,池思岫面前是一杯温开水。池思岫有些恍惚,仿佛人还在逢春。
“我以为你会盛气凌人地来质问我,没想到……你还挺内向。”杨梦灵右手拄着下巴,眼含笑意。
“你这么热情地招呼我过来,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吧?还需要我主动问吗?”池思岫面色淡然。
杨梦灵点头:“你说得对。”
昨天见池思岫之前,她以为池思岫会是个精明强干的富太太,通过自己的手腕把盛疏庭拿捏得死死的。但盛疏庭魔高一丈,依旧背着她在外面偷腥。
她万没想到盛疏庭如此忌惮的盛太太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满眼的天真纯净,对盛疏庭深信不疑。
这样随便一根胡萝卜就能骗走的小白兔,也不知道盛疏庭在怕些什么。
直到今天再见她才知道,池思岫干净归干净,但不是傻子,被蒙蔽不过是从没想过枕边人竟会如此不堪。
“就从我怎么在电话里猜到你是池思岫开始吧。”杨梦灵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切入点,“因为你说婚戒。”
池思岫双手握着水杯,耐心地等待杨梦灵的详细讲解。
“盛疏庭临走前,因为婚戒有过那么一点小插曲。你也知道,盛疏庭喜欢用左手,所以她会习惯性先摘婚戒。早上她洗澡的时候,我把她的婚戒藏起来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发现,所以原计划我是要拿着婚戒去找你挑衅的。”
池思岫的第六感没错,杨梦灵果然恨不得她和盛疏庭的事全都暴露于她的眼前。
“盛疏庭洗澡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婚戒,所以我和她都百分百确定她是戴着婚戒从我这离开的。”
杨梦灵见池思岫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笑着讥讽:“你说盛疏庭这个人是不是很有趣,外面的小情从来没断过,可有的时候却表现得好像对婚姻格外忠贞一样。”
“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说,”杨梦灵恨恨地咬着牙,眼圈蓦地泛红,“盛疏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女,人渣中的人渣,我看不得这种渣滓婚姻美满,有个温柔漂亮,人人羡慕的妻子。”
池思岫面容惨淡地笑了:“我也想不通,她何苦留着我这样的妻子。”
杨梦灵用指节抿了下眼角的泪,重新挂上一个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