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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千洋有些不高兴地纠正。
“看着年轻点的那个小哥哥……”
“怎么我是老叔叔,他就是小哥哥呢?我俩就差四岁。”千洋更气了。
“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年轻呢!”他冲池思岫挑了挑眉毛,“我叫应子,MISS的贝斯手。”
“那个戴鸭舌帽的小姐姐叫松岩,鼓手,我叫戴青,现在是MISS的主唱。”
戴青介绍一圈后,众人期待的目光落在池思岫身上。
“我叫池思岫。”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其他值得说的标签,盛疏庭的妻子吗?
有些羞于启齿。
“哪三个字?”戴青并没放任她自己尴尬。
“池水的池,思念的思,云无心以出岫的岫。”池思岫机械地回答。
“这名字和你气质很搭,就像个出尘不染的小仙女。”戴青满眼温柔地看着她。
她面颊泛红,身上混杂着烟草味和酒气——两种池思岫最讨厌的味道,却意外地不难闻。
“阿青,你能不能别喝点酒就盯着小妹妹看个没完?”那个叫应子的拿出一副扑克牌,在戴青眼前晃了晃,“和新人熟络起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玩游戏,怎么样,小妹妹,闲着也是闲着,玩个游戏啊?”
池思岫连忙拒绝:“我不太擅长玩游戏。”
刚才就是因为玩骰子输了池思岫才被撵到了这儿。
“没关系,哥哥姐姐们不会欺负你的。”戴青和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敷衍一个小朋友。
池思岫其实一直很反感这种特殊对待的态度,但因为局促,一直没敢说出口。
她拿起戴青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加冰的白兰地,呛得连咳了几声,却仿佛有了底气。
她一本正经地向众人宣告:“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二周岁了,是个结婚两年多的已婚女人。一口一个小妹妹,显得我很幼稚。”
桌上安静了片刻,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叫松岩的女孩没憋住,懊恼地说了句:“天呐,连我都得叫她一声妹妹,我今年24,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年轻的!”
“被叫妹妹不好吗?我倒希望还有人叫我妹妹呢!”戴青像个姐姐一样揉了揉池思岫的头。
桌上忽然陷入死寂,没人再敢说话。
池思岫不知道戴青方才的那句话踩到了什么雷区。
“嗨,都至于吗?玩游戏吧!”还是戴青先打破僵局,“玩什么呢?”
“真真假假吧,这个没什么难度。”应子提议。
“什么是真真假假,我能不玩吗?”池思岫怯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