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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向非晚眯着眼,深深吸了口烟,冷哼了一声,“他们还真是天生的坏种。”
警方的打算,是放长线钓大鱼,一起捕获,顺便斩草除根。
“所以暂时还在暗中盯着,”顾所长面露难色,“叶桑榆问了好几次,我这要说实话,还是跟她撒谎啊?”
向非晚对着燃着的烟头吹了一口,火星一闪一闪,像是星星。
她脑子里是叶桑榆明亮的眼睛,动了动唇角,很无奈,但也只能说出她的决定:“先拖拖吧。”
“早晚的事。”
“现在她已经够难了。”
顾所长掸了下烟灰,重重叹口气:“你还说她,你不也一样吗?”
“我也是没办法。”
人生太多没办法的事,所以半推半就,踉跄着往前走,顾所长唉声:“那你这次出去,确定要以取保候审的名义吗?”
“嗯。”
“这也是骗她。”
“要不然能怎么着?”向非晚苦楚地笑,“骗她那么久了,我的良心夜夜不能安生,我真TM是混蛋。”
顾所长心酸地垂头不做声,向非晚伸过手,又讨烟。
“不给了。”顾所长掐灭烟头,丢到垃圾桶,感慨道:“我当初就说,你早点出去,你不肯,非要来这里遭罪,还得是小姑娘有效。”
向非晚的烟,再抽一口就烧到烟屁股了,还不舍得扔,幽幽道:“我才待几天,她遭的罪,我都没体验过。”
“你遭的罪,她也没体验过啊。”
“那不一样。”她声音低下去,头也垂着。
瘦削的身影,透着颓废的悲伤,顾所长看不得她这样,抽出一根烟放到窗台上,劝道:“向非晚,你是人,一个普通人,别对自己太苛刻,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桑榆要是知道,也会支持你的。”
她哼笑一声,点上烟,顾所长拍了拍她肩膀:“抽完就回去吧。”
顾所长走出没几步,想起什么回头问:“听说你经常头疼?”
“没事。”向非晚不落痕迹地缩回摁额骨的手,“回去吧,路上慢点。”
天亮时,叶桑榆,Lee和冬青一起出现在看守所门口。
冬青眼泪哗哗掉,向非晚无奈:“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Lee给她一拳:“赶紧呸三下,死什么死。”
她不呸,叶桑榆眼睛一瞪,向非晚立刻扭头呸了三下。
Lee笑个半死,说她气管炎,冬青眼泪汪汪说她重色轻友。
“快上车。”叶桑榆把人往车里塞,也不知在急什么,冬青提出疑问,她嚷:“怎么不急,壮壮都几天没见到我了,想死我了都。”
她们久违地回到西子湾的家,冬青则是被Lee送回医院,一路又是哭唧唧,Lee叹口气:“人家小别胜新婚,你别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