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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棒,棒死了。”教授直接挂了。
“她老人家开不起玩笑,闹两句就生气……”向非晚露出无辜表情,叶桑榆算是稍微放心了,批评她:“人家是长辈,开什么玩笑。”
叶桑榆的手机这时响了,熟悉的号码,从女监打来的。
原来是林映棠在里面打架,延期关押到6月底才能出来,这是狱警代为转达的,叶桑榆难以理解:“这家伙太糊涂了,都要出来了还要打架,唉。”
事已至此,叶桑榆也只能等到6月底再欢迎新战友加入。
向非晚的手机也没消停过,别过身,似乎怕被叶桑榆看到。
教授发来很多条语音,她都是点击转为文字,看到了很多个“死”的字样,她没回复收起手机。
两人今天都在家办公,面对面各忙各的。
晚上,叶桑榆坚持给她上了药,轮到她,她累软了,趴在那一动不动。
良久,啪嗒,有什么滴答掉落在背部。
滴答滴答,砸在同一个位置,她突然转头往后看。
是一张挂着泪痕的脸。
滴答滴答,不是药水,是眼泪。
向非晚哭了。
第91章
端午节,她们到底还是在一处过的。
苏稚在电话里叹道:“我可不想自讨没趣,就祝你端午快乐吧,粽子我寄了同城,中午就到。”
叶桑榆坐在窗边,望着炎炎烈日,眯了眯眼,侧躺在藤椅上,后背还有些隐隐作疼。
不一会,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眯着眼,向非晚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很快,向非晚搬来小板凳坐好,轻轻歪头枕在她的腿上。
垂下来的黑色长发宛如瀑布,风一吹,发梢摇摇晃晃,像是谁摇摆不定的心。
向非晚说那时落泪,是因为心疼她的伤,伤得那么重。
还有个原因,是真的很想和她一起过端午,但她不愿意,她很难过。
叶桑榆那会儿差点脱口而出“谁说不愿意了”,但转而咽进肚子,,她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那眼泪好像淹死了她所有的冷漠和狠话。
于是,她重新趴在床上,闷声说:“过就过,有什么好哭的。”
后来,药上完了,叶桑榆趴在那没动过。
她酝酿许久,身体疲乏,但精神清醒。
6点20,她爬起来看见床边地上睡着的向非晚,眉头拧着,睡得不舒坦。
即便如此,也不回家,宁愿在她这里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