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摇摇头,声音沙哑冷凉:“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过。”
向秋水并不是向非晚的亲妹妹,而是叔叔家的孩子。
叶桑榆怔住,难以置信道:“她和你那么像……”
“我父亲和我叔叔是双胞胎,叔叔老来得了这个女儿却没命养她,父亲抱过来养着的。”深夜的风更冷,吹得向非晚身体发抖,打了个喷嚏。
叶桑榆心绪不宁,却也转身:“算了,先回家再说,我冷了。”
回到家,向非晚瑟缩地站在门口,似乎怕弄湿她的地板。
“站那干什么,去洗澡。”叶桑榆抱着壮壮放到笼子里,向非晚应声,往浴室去了。
浴室里又响起喷嚏声,叶桑榆蹲在笼子边帮壮壮擦爪子,喃喃道:“那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还站在外面淋雨。”
壮壮的脑袋蹭蹭她,她弹它脑门,数落道:“还有你啊,别每次见她都往身上扑,听见没?”
浴室水流声哗哗响,向非晚看这种镜子里狼狈不堪的人,她恍惚间有些陌生。
头部的伤口隐隐作疼,不知是不是淋雨的原因,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姜味。
叶桑榆端着碗正在喝红糖姜水,翻着手机,头也不回道:“厨房里还有,要喝自己弄。”
她嗯了一声,往厨房去了。
叶桑榆翻着向非晚的对话框,公园相遇之前,她发了信息,说到剩下的两件事,她当时没看,也没回。
之后,冬青也发来信息,说向非晚不肯回家,一直在公园等她回复,求她行行好,给向总一个答复。
这个死心眼,叶桑榆丢开手机。
向非晚盛了一碗姜汤坐在叶桑榆对面,试探地问:“我们还能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关于向秋水的意定监护,向非晚给出深入的理由,秋水身体不好,时不时就要去医院,靠药物维持,偶尔也会做些小手术:“我怕有时我不在身边,来不及签字,又耽误她病情,那些亲戚我实在信不着。”
“她不是在国外吗?”
“夏天可能就回来了。”
“……”
向非晚捧着姜碗,呼呼吹气,喝一小口,辛辣入喉,她直皱眉,咳嗽两声。
上次海边出事,向非晚的嗓子没恢复到最初,现在也是沙哑的烟嗓。
夜深人静,灯影朦胧,听着有种深夜广播的错觉。
向非晚一再表明,不需要叶桑榆负担其他,她这样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恨你,你把你妹妹交给我,你觉得合适吗?”叶桑榆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我不是以前又傻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