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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榆没再问,水杯递过去,让她有事直说。
苏子岑这次过来,主要是探望她。
“我挺好的,你看过了,然后呢?”叶桑榆生怕她再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苏子岑嗯了一声,低头道,“看来是我瞎担心,你现在过得挺好的,状态也不错,和之前很不一样,我也放心了。”
“作为朋友,我很谢谢你。”叶桑榆处处划分界限,“我这人没什么出息,经受不住打击,涉及到向非晚,就跟丢了魂似的,那时候,我确实不像样子,让你见笑了。”
苏子岑始终低着头,也说了此行另一件事,与叶桑榆猜测的无二差别。
她走的这段时间,希望叶桑榆有时间能去看看苏稚。
苏稚状态很不好,之前嘴上说得好,但在里面难免都会消极。
“苏稚近期曾经轻生过,不过幸好被发现了。”苏子岑重重叹口气,“她说里面闷得让人透不过气,说里面像地狱,说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苏子岑好言相劝不管用,被苏稚的负面情绪影响,也说了激烈的话,为什么别人在里面都没事,就你不行?
甚至于更伤人心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现在后悔有用吗?
苏子岑一连串的反问,听起来很是嘲讽,苏稚备受打击才选择轻生。
“我很内疚。”苏子岑也不知怎样是对的,“监狱已经找人给她做心理疏导,但效果不好,我最近去得特别勤,她也不和我说话……”
更要命的,是她要出差了,时间不定。
苏稚的状态很差,苏子岑无法放心离开。
叶桑榆不敢保证结果,但答应会过去看一看。
“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吗?”叶桑榆送人到门口,苏子岑别有意味地问,“你确定要留我下来?”
“……”
“呵。”苏子岑看她吃瘪的样子,笑出了声,“不用留我吃饭,送我到楼下就行。”
电梯里,短暂的安静后,苏子岑往她身边站了站,低声说:“刚才不是幻觉吧?”
叶桑榆大概也猜到了,反问:“你看见了?”
“她站在门口,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真是吓了一跳。”苏子岑半开玩笑,形容向非晚的视线像是无形的绳索,能索取她的性命。
她没问细节,或许也知道不该问,只是离别前说了句:“真好。”
“这是上天的恩赐,请替我保密,可以吗?”叶桑榆正式介绍向非晚的新名字,“世上没有向非晚,只有叶东隅。”
苏子岑感慨着,难怪叶桑榆恢复到原来有活力的模样,一切都是向非晚的功劳,这也是叶桑榆唯一的心药。
“好好珍惜吧。”苏子岑献出诚挚的祝福,也希望日后举行婚礼,能叫上她一起,“我会守口如瓶的,请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从你发信息说要来探望我,而我决定把她带回家,就已经是在相信你的意思了,”叶桑榆笑了笑,“你进门时,我看你留意我的鞋柜了。”
苏子岑直夸她长大了,居然被察觉到了。
“那双高跟鞋,不是你会穿的类型。”苏子岑笑得更加狡黠,“所以我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我也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她那么大胆,站在门口盯着我看,跟恐怖片似的。”
叶桑榆越想那个画面越搞笑,别说苏子岑会吓得叫出声,她也会吓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