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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输了一局,手上的水朝向非晚脸上甩:“少在那自作多情,谁还没个手!”
她的手也是顶漂亮的,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平整,每根手指头都跟葱白似的。
以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但遇见向非晚,小小年纪发愤图强非要学习做饭。
理由是: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手艺不算好,亏得是向非晚很欣赏,多难吃都会吃下去,回家吐了个精光那是另外一码事。
最搞笑的,莫过于那时冬青傻愣愣,不知道她们的关系,一脸耿直地跟医生说:“叶桑榆可能给我们老大下毒了,每次去她那吃饭,都会吐。”
那时候向非晚还不是向总,冬青称呼她为老大。
向非晚吐得快昏迷,愣是撑着一口气坐起身澄清:“胡说八道,小叶没有给我下毒,是我自己吃别的吃不对了。”
反正横竖不能是她们家小叶的问题,冬青一度以为向非晚有什么把柄落在小孩伢子手上了。
向非晚眼里,叶桑榆哪哪都好。
半夏告诉冬青: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后知后觉,终于明白那个意思了。
如今的向非晚,眼里的叶桑榆依旧是最好的。
她夸赞叶桑榆手:“真是漂亮,你可得好好保护。”
“那是,我的手我当然……”
“那可是我的幸福。”至于是幸福,还是□□,叶桑榆哪有那个脸跟她细讨论,骂了句不要脸,“切你妹的胡萝卜。”
“你骂秋水。”
“这就是秋水买来的胡萝卜。”
“我还没给她打电话呢,”向非晚淡淡的语气,带着长姐的威严,“跟你们一起胡闹。”
叶桑榆往锅里下面条,转头看她:“她也是担心你,你别说她了。”
“冬青不让辞,秋水不让说,”向非晚低头切着胡萝卜丝,醋意浓浓地说:“就是不管我。”
叶桑榆抽出一根挂面条,戳她的脸:“良心被狗吃了?这面有没有你的?”
“壮壮可不吃我的心。”向非晚切好胡萝卜,洗上了香菜,“我的心早就保存在你那,你可不能给狗吃。”
每当向非晚脸不红心不跳说情话,她都纳闷,以前那个高冷端庄的家伙去哪了?那时她想听句情话,又得撒娇又得磨人,有时候还得被向非晚“欺负”,当然她也喜欢那种欺负。
“你又没给保管费,我可不管。”叶桑榆搅动锅里的面条,挑出来一根夹了夹,有点硬,“再者你现在说某些话章口就来,在哪练习的?”
向非晚切香菜,叶桑榆瞟见,诶诶两声:“你少切点香菜。”
任何菜类她都不喜欢,嗔道:“你把卖香菜的打死了,切这么多。”
“给你少放点。”向非晚继续剥蒜去了,接着她刚才的话茬,“保管费会给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