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她死了,我的复仇之剑没有施展之地,”她说得似假似真,“我还要手刃坏人呢。”
冬青扶额,默默叹口气,压低声说:“你几点回来?”
“怎么?”叶桑榆警觉,“她醒来之后难道有异常?”
能有什么异常?向非晚的异常,都与叶桑榆有关。
人醒了,第一件事是四处走一圈,最后是趴在叶桑榆床上,好像在寻求灵魂的抚慰。
冬青做好的饭,她也不吃,冬青试探问过要吃什么,向非晚也没理她。
“反正醒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冬青掩唇轻声说:“你快回来吧,我觉得她应该很饿了,我做的她不吃。”
“饿死。”
“……”
话是这么说,叶桑榆打包吃喝回来的。
听见门锁转动声,狗先抬起头,往门口去了。
向非晚慢慢起身望着,门被推开一条缝,没有人进来。
壮壮心急挤出门去,哼哼唧唧地叫。
向非晚打开门,叶桑榆正好摘掉墨镜,四目相对,一个眸光冷澈,一个目光澄明。
前者是叶桑榆,被向非晚直勾勾的延伸盯得不自在,冷声道:“看我干嘛?”
向非晚也不恼,眉眼弯弯扬起笑。
冬青过来帮忙拎走吃喝,三个人围在桌边吃饭。
期间,叶桑榆总觉得哪里怪,不是向非晚直视的眼神怪,也不是明眸生辉的笑意,更不是她偶尔怅然若失的神色……
饭后,叶桑榆总算察觉到了,她和冬青有过短暂的聊天,但向非晚始终没开口。
叶桑榆主动叫她,向非晚回眸浅笑,还是不说话。
“你还难受么?”她故意问的,向非晚摇摇头。
“那就是好了?”叶桑榆问什么,向非晚都是点头或者摇头,就是不说话。
叶桑榆给冬青发信息:她怎么不说话?
冬青:你也发现了,醒了就这样,你回来她还知道笑,你回来之前,她一直一个表情,我担心……
叶桑榆几次偷瞄向非晚,都被抓了个正着。
她转身去卧室,给医生打电话,问起向非晚大脑旧伤的情况。
现实远比冬青描述的严重,有个复杂专业的名字,是大脑里的某个位置,已经极其细微的伤口,但那是大脑啊。
医生反问她怎么回事,她犹豫半晌,低声说:“她醒来一直不说话。”
医生是个急性子,打电话给向非晚,然而她手机还是关机中。
医生又打给冬青,让她转接给向非晚,向非晚听着电话,急性子的人急吼吼地说:“你可真沉得住气,赶紧把手机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