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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该死的痛苦和窒息感,好久没有过了,这会儿她身体里仿佛住着另一个她,邪恶地试图侵占本体。
她身体慢慢往下滑,最后靠着路灯杆子,坐在软蓬的草坪上。
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却动弹不得,呼吸间越来越疼,好像有一阵钢针刺穿了她的肺。
深夜,晴空。
凉风,花香。
这一刻,所有的美好,只会加剧痛苦,尤其是对叶桑榆的思念。
她微仰着头,深邃幽蓝的天空,让她又是一阵眩晕。
窗子亮起的格子,像是一盏方正的灯。
叶桑榆洗完澡出来,这次点亮客厅的灯,防备地往卧室去。
她探头看半天,确认周边没人才点灯。
向非晚不在了,手机只有一条信息:我有事先走了,别气,以后让你还回来,好不好?
她嘁了一声丢开手机,裹着浴巾去厨房倒水喝,习惯性地走到窗边,眺望绿荫罅隙的长凳,那里没有人。
叶桑榆悬着那口气刚放下,却瞥见楼下路灯坐着的人。
不是向非晚还会是谁?
她看了好一会儿,向非晚都坐在那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叶桑榆看着心烦,索性拉上窗帘,回房间缩进被窝里。
柔软的被子让人放松,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叶桑榆很疲惫,累得瘫成一滩泥,大脑却不肯停止工作。
越是刻意避免,越是往上弹跳,向非晚的一切,几乎把她的世界塞得满满登登。
最后的画面,是向非晚坐在路灯下,她为什么要坐在那?坐……叶桑榆的身体弹起来,下床跑到客厅,楼下已经没人了。
是啊,她迟钝的大脑,顺藤摸瓜,摸到一个疑点。
向非晚洁癖,怎么会坐在那?真奇怪。
后半夜,向非晚在医院做检查,被医生说中。
肋骨撕裂,差点就断了,断了极有可能伤及肺部。
按理来说,是全麻做手术比较稳妥,但向非晚一个人,她不肯叫任何亲属过来,只接受局麻。
医生双臂抱膀,一副教导主任的语气:“晚晚,你家老爷子把你交给我,我是有责任的,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