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董正廷压低声,“你和晚晚在一起的话,可能不大方便。”
他顿了顿,补充道:“很重要的事,与晚晚有关,也与你有关。”
叶桑榆确定地点,低声说:“董先生,那我可能会晚点。”
“叫我正廷好了,”董正廷淡笑道:“我叫你桑榆,可以吧?”
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回身吓了一跳。
向非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拎着一把刀,厨房灯光从侧面照过来,表情阴郁凝重。
叶桑榆绕过她,擦身时,向非晚缓缓道:“你要出去?”
“与你无关。”
向非晚回到厨房,握着刀柄的手渐渐用力,手背青筋凸起,骨节苍白。
叶桑榆回卧室翻出外套,经过厨房时状似无意瞥了一眼。
向非晚低着头,一动不动,地上一滩血迹惊得她心直跳。
她冲进去夺走向非晚手里的刀,血还在滴答往下掉,像是砸在她的心上,硬生生的疼。
叶桑榆喉咙干涩,咬牙一字一顿道:“到底怎么弄的?”
向非晚盯着血淋淋的手,半晌抬眸,笑意苍白:“小叶,有点疼。”
第25章
夜幕降临,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她摁着医药箱,站在窗前,回想起出狱前一天的暴风雪,进而又想到进去那天的大雪。
狂风呼啸扑面,一阵凉意,让她打了个冷战,她真讨厌雪。
叶桑榆推上窗,拎着药箱出来,没好脸色叫向非晚过来。
伤口横亘掌心,她说是切水果切到的,叶桑榆不信:“你要怎么切,能切整个掌心,还切得这么深?”
向非晚抬手示范,她握住芒果,刀正对着果肉切下去,无奈叹道:“都是刀子太锋利了。”
叶桑榆恨恨瞪她一眼,她抿抿唇,说:“轻点。”
“现在知道轻点了,切水果时想什么了?”她板着脸,向非晚眨眨眼,盯着她认真道:“想你来着。”
“你在怪我?”叶桑榆消毒的动作用劲儿,疼得向非晚往后躲,她黑着脸,反问:“你再躲?”
“疼。”
“活该。”
向非晚不配合,一会儿疼,一会儿要她给吹吹,一会儿又说歇口气,她疼得受不了。
“刚才不是还很勇猛,站在那看自己流血玩呢。”叶桑榆说起来就生气,向非晚低头说那时还没感觉到疼,叶桑榆嘶了一声:“还敢顶嘴?”
向非晚黑亮眼睛里浮起笑,乖顺道:“不敢了。”
伤口处理半个多小时,最后缠纱布,她非要个漂亮的蝴蝶结,不是大了就是小了,要不然就弄得太紧有点疼,要不然就是纱布太松不舒服。
叶桑榆啪的一声,拍她手臂:“再啰嗦?”
不过到底是依了她重新系了几次,向非晚晃了晃蝴蝶结,噙着笑道:“上次系蝴蝶结还是我被人偷袭那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