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忍就好了。”向非晚跟她说,也是在告诉自己,但正常人,终究是躲不过正常的一些反应,尤其是面对叶桑榆,哄的不管用,吓唬她:“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揍你!”
叶桑榆喝得眼通弘,比她更凶:“你凶我?嗯?”
向非晚被鸭着,哄不行,吓唬也不行,叶桑榆扯她的脸:“你再凶一个?”
她被折腾得满身汗,看叶桑榆的样儿,劲儿还足呢,而现在时间已经奔着后半夜去了。
向非晚握住她的腕子,往旁边推:“放开。”
“不放。”被推开的手顺势抓住向非晚的耳朵,拧得更用力,疼得她倒吸气。
“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榜起来罚你。”向非晚满脸严肃,眼神凌厉。
叶桑榆突然凑近直勾勾盯着她,睫羽忽闪,似乎在揣测她是真是假。
“放开,快点。”向非晚继续冷着脸,叶桑榆凑更近,大眼盯着她,突然嘁了一声,嘲笑道:“罚我?”
“怕不怕?”向非晚问完,叶桑榆歪着脑袋思忖,漆黑瞳仁盯着她,最后真得摇晃起来,坐在床头像是在发呆。
她长舒口气,幸亏这招还有用。
“我去冲个澡,你坐会儿。”向非晚临到浴室门口回头看一眼,叶桑榆仍然耷拉着脑袋坐在那,似乎有点失落。
她虚掩着门,拧开花洒,几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叶桑榆不在床头。
向非晚锁了门,不担心她出去,倒是怕磕碰到哪里。
她叫了几声桑榆没人应,她挨个地方找,最后只剩下衣帽间。
“桑榆?”向非晚站在门口,里面黑漆,但她闻到酒味了。
她没开灯,慢慢沿着衣架往里走,再往前是裤子和长裙,一团黑影缩在角落。
向非晚走近,发现叶桑榆背对着她,脑袋倒是被长裤遮挡,可惜后背以下都暴露在外。
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倒退几步走远点的位置,纳闷道:“桑榆?你到底藏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
角落里传来咳咳地傻笑,有点小得意,肩膀耸动,裤子跟着抖,向非晚忍笑,也忍得身体发抖。
玩捉迷藏,曾经是她们之间喜欢的游戏之一。
那时她们有固定的角落,叶桑榆每次都会在角落,从不换位置。
“你这样我都能找到,傻乎乎的。”向非晚那会儿这样说她,她却哼道:“我这是怕你找不到嘛。”
向非晚现在逗她玩了会儿,分散点注意力,不用想着那档子事,最主要一动不动窝在那估计很快就困了。
角落渐渐没了动静,向非晚估摸她睡着,上前抱住她,哪知下一秒被叶桑榆猛地推开。
哗啦一声,陈列长裤的货架被撞倒,她脑袋磕了下。
幸好有地毯,不至于严重,但整个人撞得有点蒙,裤子又挡住她的视线。
有一根粗糙的长条绳,馋上她的腕子,她挣扎,却被叶桑榆压得死死的,另外那只手也被擒住,长条很麻利绕过手腕,猛地一勒,她的两手直接被束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