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确实与我无关,”宋谣终于认真了一些,“但我还是想问你们,如果我真是杀人凶手,你们应当如何处理?”
“按照国法,杀人盗窃,应当判以绞首之刑!”
大理寺卿看了眼老者,语气铿锵,底气十足。
虽不知族老为何会来,但有族老坐镇,即便是宋建安的儿子,也不可枉顾国法。
宋谣笑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杀人者判以绞首。”
“所以你承认此事是你所为?杀了王侍郎,并盗窃了他府中的财物!”
还不等大理寺卿问话,曾易元便突然开口,似是急着给宋谣定罪。
“哪有人盼着自己去死的,丞相这般急着发问,不若你来当大理寺卿?”李章洪横了眼曾易元,曾易元当即神色一僵,连道不敢。
“不敢就好,若是你当了大理寺卿,我国不知道要多几桩冤案惨案。”
即便曾易元势弱,李章洪的话语都不饶一分,显然没把他这个丞相看在眼里,这不由让宋谣有些好奇这小老头的身份。
看这怼天怼地的模样,似乎牛逼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仙师,但他身上又没分毫灵力波动。
李章洪的那些话,让丞相十分尴尬,但他显然忌惮着什么,完全不敢出声顶撞李章洪。
直到李章洪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锦布,曾易元便暗暗叹了口气,知晓今日这事是成不了了。
他们对宋建安千防万防,完全没想到李章洪突然来了大理寺。这老头可是比宋建安还难对付。
“这是君上封赏王侍郎的单子,老头我昨晚看了一晚上,愣是没在上头找到什么钧窑紫花盆。”
曾易元现在几乎已经放弃为难宋谣,因为他太清楚李章洪的能力。就算今天这人确实是宋谣杀的,李章洪要是想保宋谣,没人能阻止。
曾易元没说话,周纺倒是开口了,“许是君上以前赏给王侍郎的东西,宋谣偷窃财物,总不可能只偷君上近日赏赐的那些。”
宋谣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确实不能只偷近日赏赐的那些,因为她全偷了,连颗米都没剩下。
所以这个什么钧窑紫花盆,绝壁不是王弗陵的东西。
果然,李章洪又从怀里扯出一张黄色锦布,“这上头写着,钧窑紫花盆是赏给了丞相啊,难不成丞相转手送给了王侍郎?”
所有人看向上首的曾易元,特别是李章洪的视线,带着洞悉一切的凌厉。
曾易元嘴角抽了抽,“确实,确实是本丞相赏给了王侍郎。”
话虽这么说,但所有人都明白这钧窑紫花盆有点问题。
“梨花佩的事情,宋谣你又该如何解释?”曾易元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连忙转移话题。
梨花佩这事情,先前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李章洪和上官盈也没有做任何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帮宋谣。
就在所有人等着宋谣自辩的时候,她突然拿出一个笔状的东西,“我最近得到一个宝贝,你们和我一块儿研究研究,怎么样?”
“公堂之上,不可胡闹!”大理寺卿拍了下堂木,“你先解释梨花佩的事情。”
宋谣没回答,而是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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