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婕妤也没想德妃会丝毫不给面子,说走就走,在原地愣了一瞬才迈开步子。
苏棠回宫,刚坐下没一会儿,沉鹭就走到她跟前,“外面都传开了,说您嫉妒江婕妤怀孕,当众给她甩脸色。还把您之前罚跪她的事也全翻出来了。”
苏棠挑眉,这谣言传得真是比她走得还快,“无所谓,本宫就是看不惯她。不过你们都警醒点,江婕妤这胎金贵得很,别让人找到机会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用过晚膳之后,两小只下学回来,苏棠和他们说话,却发现萧韶鄞格外反常。
“吉羊,你怎么不跟阿娘说话?”
萧韶鄞正要张嘴,却换成摇脑袋。
“这是怎么了?”苏棠担忧地看着他,“嗓子不舒服?”
结果问了好半天才知道小崽子是门牙掉了。
“没有牙的吉羊还是一样好看。”
“阿娘骗人。”萧韶鄞开口反驳,结果说话有些漏风。
他又赶忙把嘴闭上。
苏棠不厚道地笑了。
萧韶鄞急得要哭。
“没事没事,很快就长起来了。大家都要掉牙的,姐姐不是也掉过吗?”
哄了好一会儿,萧韶鄞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还是不愿随便张口说话,彻底变成高冷人设。
苏棠忽然想到梦里坐在轮椅上那个冷岑岑的青年,谁能想到他小时候会因为自己掉了颗门牙而耿耿于怀呢?
……
另一边在陆修远的引荐下,苏成带着韩禧找到迟柳先生的慈幼堂。
“这就是那位陆先生的先生住的地方?”韩禧边走边看,“这也太破了,还不如我家茅厕……你确定他以前是状元?”
苏成轻声喝止,“韩禧。”
“我错了。”韩禧果断认错,“我就是好奇。”
“迟柳先生,这就是晚辈的好友韩禧。”苏成跟着陆修远见过迟柳先生几回,所以并不陌生。
迟柳先生正在给小孩梳头发,放下手,捶捶自己的老骨头,看向韩禧,“你来试试。”
“我?”韩禧指着自己。
迟柳先生给他一个不是你还有谁的眼神。
韩禧乖乖上去给小孩绑头发。
他本以为绑完头发就行,结果一上午除了陪孩子玩,什么都没干成。
但韩禧耐着性子没抱怨,因为他从见到这迟柳先生的第一眼就知道老头肚子里应该装着点东西。
苏成趁着韩禧在跟孩子们玩,偷偷问迟柳先生,“先生觉得晚生这好友如何?”
“笨了点,也还行。”
苏成松了一口气,这是能收下韩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