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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表哥略一思忖,“兴许她是在哪个主子宫里当差被改了名儿,这打听起来就更废功夫了。”
“哥,你可一定替我办成这事儿啊,不然我念书都没心情了。”
“你小子就知道拿这一套威胁我,要不是你胡来,能有今日的事吗?”韩表哥给了韩禧一锭子,“你以后给我安分些!”
韩表哥虽然生韩禧的气,但还是托人继续查这事。
几日后才终于有了回复。
内侍省一个负责采买的姑姑找到韩表哥,“我可替你问了内侍省负责看管宫女名册的大人,真没这人。活的没有,死的也没有。”
“会不会没看仔细啊,您再帮我问问?”韩表哥又递上一张银票。
“要不把册子偷出来给你看?”
韩表哥连忙赔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没有不在这名册上面的人?”
“有啊。”那姑姑点头,“太监。”
“您这不是说笑了吗?这太监他也是男的不是?我要找的是个女人。”
“倒是有一种女人不在这上面。”
因为自家表哥的警告一直在旁边装鹌鹑的韩禧连忙凑过去,“哪种?”
“不可无礼。”韩表哥教训韩禧。
那姑姑也没生气,回答了韩禧,“宫里的娘娘。”
韩禧回忆起上次苏成说的他姐的年纪,否决了这种渺茫的可能,瞬间化作一滩烂泥瘫倒在椅子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得,忙活半天一点儿有用的都没问出来,他都能想象苏成会有多失望,这让他怎么面对苏成啊?
韩表哥没功夫理会他,毕恭毕敬将姑姑送出门。
为苏成一事发愁的还不止韩禧一人,文谨把事情报告给自家上司——京北书院副山长兼国子监司业,人称卢司业。
罕见地从自家上司脸上看到了愁色。
“去给衙门招呼一声,赶紧把人放出来。他都还未及冠,要关多久?那个柳寺丞是真敢假公济私啊。”
“但是大人,那卷宗上记的抹不掉啊?这可比关不关要紧。”文谨低声提醒。
卢司业心里充满疑惑,“坐到这位置上,怎么不管家里人呢?是结了怨还是……”
文谨站在一旁看自家大人琢磨,想听他在自言自语些啥,却根本听不清。
“先把人放出来再说,让他回家休息几日,再来书院。你趁这几日把流言的风向掰一掰。”
文谨暗中撇嘴,真是好人都让上司当了,吃力不讨好的活都是他来干。
这边柳盛栖的朋友得知苏成被放出来的消息,义愤填膺地去找柳盛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