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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参见宁昭容。”
苏棠这才注意到宋贤妃身边跟着的女子。
比宋贤妃貌美,人中左侧有一颗小痣,苏棠记得这样的痣按照迷信的说法被称作“人中龙凤”。
人各有命,她连自己的生活都把控不住,更无暇管别人的闲事。
只是简单打过招呼,苏棠便与两人擦肩而过。
“这便是那位宁昭容?比起姐姐可差远了,也不知为何得皇上宠幸?”
宋贤妃听得出这位庶妹表面是在奉承她,实则满是试探的意味。
于是避重就轻地回答:“她从潜邸就跟着皇上,情份自是不同。”
宋知雨点点头,心道当是如此,不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还有什么地方能吸引皇上?约莫咱们这位皇上是个念旧的人。
她收了心思扶着宋贤妃继续往前走,却见两个太医提着药箱匆匆往前赶。
“微臣参见贤妃娘娘。”两个太医对着宋贤妃行礼。
“二位太医请起,不知是往哪宫去,如此着急?”
“回娘娘的话,是齐美人即将临盆。”两位太医答得战战兢兢,毕竟都知道宋贤妃才刚失了孩子。
宋贤妃只是淡然颔首,“既如此两位太医快些去吧,别耽搁了。”
两位太医离开之后,宋贤妃却站在原地有些恍惚。
“姐姐?”宋知雨轻声唤道,“姐姐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宋贤妃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言不由衷,也懒得计较。
“本宫乏了,回去吧。”
宋贤妃回到自己殿中,屏退了所有人,拿出亲手为孩子绣的襁褓摩挲着。
当夜戌时,齐美人生下一位健康的皇子,皇五子早夭,这是皇帝的第六子。
太后听闻此消息,将皇帝叫到自己宫中。
“哀家的意思,这个孩子便交给贵妃抚养。先前方才人的四皇子,哀家就有此意。只是方家捐了国库,皇帝考量前朝之事,哀家自是尊重皇帝的决定。”
萧景榕凝眉。
太后话锋一转,“皇帝已经有许久没去过贵妃宫里了吧?”
在萧景榕开口之前,太后接着道:“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也不愿干涉。只是贵妃到底对哀家尽了孝道,她父亲又曾为先帝立下过犬马功劳。
你可以冷落她,但不能不堵住勇毅侯一脉的口。有了这个孩子,皇帝就算不宠幸贵妃,他们也找不到由头说三道四。”
太后话说到这份上,萧景榕却仍未妥协。他可以借前朝后宫相互制衡,但不会以自己的儿子为代价。
“劳母后处处为儿臣思虑,此事儿臣会处理妥当。”
太后面色不愉,却不好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萧景榕从太后处出来,摆驾去了齐美人宫中。
“妾身参见皇上。”齐美人的脸色比抄血经那次还要更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