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嘛,无聊是真无聊,有趣也是真有趣。
“留姩姩和吉羊在下面放风筝,自己在这儿躲清闲?”
苏棠不服,小声反驳,“有许多宫人看着呢……”
“嗯?”萧景榕发出警告的鼻音。
这死男人抽什么风?
苏棠心里吐槽,面上委委屈屈地看着萧景榕,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服软吧……
萧景榕沉声命令,“过来。”
苏棠抱着书小步挪过去。
“既然喜欢待在这个亭子,今日你就画这个亭子的景,什么时候画好了,什么时候走。”
“可嫔妾不会画画啊?”
“所以才要学。”
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又扯到画画上了?
苏棠都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在做梦。
画画,行啊,画就画。
“皇上~这竹子怎么画?”
“皇上~这栏杆怎么画?”
“皇上~这……”
萧景榕斜睨她一眼,“你干脆让朕一并替你画完好了。”
“这些景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东西妾身会自己画的。”苏棠振振有词。
萧景榕表情嫌弃,但还是三下五除二替她把难画的东西补上。
整幅画苏棠也就画了两根一点都不直的木柱子而已。
待到其他东西大致完成,苏棠接过画笔,稍稍在旁边的纸上打了个草稿,而后几笔便勾出一个背影。
虽说是色块的堆砌,但只求写意的话,至少能看出是个人。
“你倒是什么都敢画。”
萧景榕看出苏棠是在画自己,表面怪罪,心里却无芥蒂。
“嘿嘿,就凭嫔妾这画技,只要皇上和嫔妾不说,谁能看得出这是皇上?”苏棠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创作度仅占百分之十的作品。
该说不说除了那两根柱子有点歪,其他地方是真好看。
“嫔妾这就把画拿回去裱起来,挂在寝殿里。”
她不管,反正只要她参与了,这幅画的作者就是她。
第一幅国画作品,达成!
“朕的御笔你也敢不问朕的意见拿走?”
苏棠有理有据道:“要是让后世人知道这幅画出自皇上之手,皇上岂非要遗臭万年?”
“不过皇上倒是可以在上面题个字?”苏棠双手将毛笔奉上。
“得寸进尺。”萧景榕用笔杆敲她脑袋。
“就写,幽僻处可有人行,点苍苔白露泠泠。”
萧景榕疑惑,“可有出处?”
“不过嫔妾以往看过的民间话本子罢了。”
苏棠偷偷凑近萧景榕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