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景榕笑骂,“你倒像巴不得朕有个好歹似的?”
“臣妾冰心,日月可鉴。”苏棠竖起两根指头发誓。
萧景榕握住她的手,柔嫩满盈掌心,心口亦是快要溢出的欢喜。
苏棠却是觉得有些太腻乎了。
如今两人的岁数早过了甜甜蜜蜜谈恋爱的时候。
用劲想挣开,反被握得更紧。
苏棠无奈。
果然表面正经的人都是闷骚。
随便吧。
两人夜话几时,相拥而眠。
第二日晨起,苏棠送走萧景榕,自己也赶着去向皇后请安。
行至未央宫门口时,正好远远瞧见大皇子妃从里面出来。
这会子天色才堪堪翻白,可见她到得有多早。
苏棠怕自己认错人,又再向时鸢确定了一遍。
时鸢颔首,“回娘娘的话,该是没错。奴婢听闻大皇子妃最近日日都来向皇后娘娘晨昏定省,今日娘娘比往常早一刻钟,这才恰好碰上。”
“日日都来?”苏棠还真不知道这事。
光顾着打听林瑜的行踪,她对这位大皇子妃知之甚少。
在大雍晨昏定省不是必须的,只有恪守礼教的人家才会以此要求。
就好比她们这些嫔妃向太后请安也不过是偶尔一回。
再说但凡清醒点的婆婆都知道,新婚燕尔哪有让儿媳丢开儿子,围着自己转的道理。
皇后必然不会如此。
约莫是大皇子妃在萧韶安身上讨不着好,转而想从皇后这边下功夫吧。
也不知萧韶安认出林瑜就是桑楹没有。
……
大皇子妃回到寝殿,屁股还未坐热,便忙着听掌事回禀大小事宜。
临近晌午才算得了片刻清闲。
自小伺候的贴身侍女看不过去,劝道:“皇后娘娘既说了无需大皇子妃您日日都去,咱们这儿离未央宫又远,您何必起早贪黑作贱自己的身子?”
大皇子妃自是有苦不能言。
若不如此,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殿下看中她几分。
她起初本来没把林氏这个侧室放在眼里。
只要她安分守己便罢了。
大皇子妃怎么也没想到,成婚后自己的丈夫竟然一次都没在她房里留宿。
反倒和林氏浓情蜜意。
只怕长久下去,自己正室的位置都会不保。
侍女看出大皇子妃的忧心忡忡,压低声音道:“大皇子妃莫不是在担心林氏?”
大皇子妃垂眸默认。
“依奴婢看,合该给她些教训才是。”侍女义愤填膺,“她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作为妾室,她竟从未主动来向您请过一次安。”
“殿下喜欢她,她自然有嚣张的本事。”大皇子妃语气中满是苦涩。
“您才是大皇子的发妻,她算什么东西?您若任由她得意下去,万一……她先有了殿下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