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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苏棠把衣服裹着的头发扯出来。
时鸢摇头,嚅嗫着。
“你这样更叫我心痒,有什么直说就是。”
时鸢知道这种事瞒也瞒不住,于是凑近压低声音,“奴婢听说皇上幸了昭修媛身边的侍女。”
苏棠惊得双目瞪圆。据她了解萧景榕也不该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吧?
“消息属实吗?”
时鸢眉头紧锁,“那侍女已经被封了御女,赐号兰,住承香宫西侧殿。”
“还给她赐了封号……跟昭修媛住一个宫里?”
“她本就是昭修媛的侍女,按理是该如此。”
苏棠疑惑,“你说这是昭修媛有意安排的,还是这宫女胆大爬床?”
“今日本是蚩蛮那边的正年节,听说今年蚩蛮进贡了不少东西,想必皇上也是因此才去陪昭修媛用膳。若不是昭修媛有意安排,恐怕不至于如此。”
自己不愿意,便把身边的侍女送上龙榻?
萧景榕就这样顺了她的意?
怎么想苏棠都还是觉得怪怪的。
沉鹭见苏棠锁眉的模样以为她伤心,连忙上前安慰:“婕妤别多想,她必定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苏棠把身上的氅衣拢了拢,“放心,这宫里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智者不入爱河,愚者才自甘堕落。”
时鸢闻言微愣,而后看着沉鹭道:“咱们婕妤才是活得最通透的那个。”
“好时鸢,酒酿实在不加便罢了,圆子且让我吃一口吧。”苏棠喝下一口清茶,嘴馋得厉害,不再纠结那什么兰御女的事。
“灶上烧着水呢,奴婢去煮了端来。”
“多煮些,这两日下雪,大家都吃口热乎的。”
时鸢浅笑回头:“奴婢省的。”
“阿娘,姩姩洗手了。”洗完手的小奶团子朝苏棠扑过来。
“手冷不冷?快抱着炉子烤一烤。”苏棠握着姩姩的小手贴上怀里的捧炉。
小奶团子蹭着苏棠的颈窝,“姩姩不冷。”
“那在阿娘这儿睡觉好不好?”苏棠想把姩姩抱到床上去。
“姩姩也想吃圆子。”小奶团子仰着头看苏棠,眼睛里满是祈求。
因为苏棠怕她晚上吃多积食,不常让她这个时辰吃东西。
苏棠想着自己都馋嘴,总不好不让孩子吃,于是捏捏姩姩的小脸,“今日便破例一回,不许多吃。”
“阿娘最好了。”小奶团子眼睛笑成一条缝,“姩姩想找哥哥一起吃。”
萧韶安前几日得了出宫的机会,给姩姩带回来几样民间的布老虎、磨喝乐还有花炮,这孩子都记着她哥哥的好呢。
年节前后搁笔封印,萧韶安也不必去崇文阁念书,只是不知道这个时辰睡没,不过花炮就要晚上点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