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太阳,化作一块儿通红的石炭,将山头的浮云点燃。
“凭啥让他当咱们的头儿?年纪轻轻的,毛都没长齐,见了狼骑还不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哈……”
夕阳下,夜刺营的几个人一边御剑飞行,一边窃窃私语。
“小声点,别被他听到!听说他已经修炼到御虚境了?”
“御虚境?吹呢吧——我怎么听说是陛下不喜欢他,有意让他来吃点苦头儿?”
“好好!等到了长明城,我们让他吃点苦头?”其中一人阴笑道。
“哈哈哈,好……”
“休要胡说了!”这时,旁边一位面色方正的男子御剑飞近,厉声喝止。
“啊?张大哥——”
那男子挺直胸脯,斜阳将他的脸映成了红褐色。
“既然是陛下钦点的‘破虏将军’,我们一定要听从命令,战场之上团结一心,方能杀敌致胜,几位莫再要嬉闹!”
“是!”
“是!”
经过男子的训斥,几人闭口不言。
“快看,前面就是长明城了!”紧跟在江逸舟身边的一名护卫说。
“跑了一天,终于到了!”身后一人气喘吁吁的抱怨。
江逸舟抬手示意,众人一齐收起佩剑,缓缓从空中飘落。
望着高大的长明城墙,江逸舟负手而立,映霜剑华光一闪,消失不见。
一路上,对于夜刺营,他已深深领教。
夏旸军之中,有三支皆为修道人士组成的阵营,分别为地燧、神乌、夜刺三营。
地燧营,是其中最神秘的一支,相传无人在战场上见过地燧营之人。
神乌营,实力最强的一支,其中的修道之人个个实力不凡、以一挡百。
夜刺营,如今由江逸舟统领,其中皆为各个修道门派中被赶出来的弟子,或不愿继续修道,或违反师门戒律。
带领这样一支队伍,江逸舟在赶来长明城的路上就领教过其中的痛苦了,纪律松散、不听指挥,许多人自诩年长,目中不将他放在眼中。
江逸舟略叹口气,遥望着紧闭着得城门,思索着应对之策。
“张师兄,可有何破城计策?”江逸舟向身旁的张姓男子问道。
“将军,不敢当!”男子面露憨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狼骑的坐骑鼻子灵得很,十里之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嗅到,再往前走就会被发现!”
江逸舟微微点头,“夜袭能有几成胜算?”
“天色快黑了,狼骑极其擅长的就是夜战,如果将军想夜袭的话,属下觉得不妥!”张姓男子直白的说。
“对啊,晚上我们视线受限,那狼的眼睛滴溜溜圆,不能去送死啊!”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