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恒琰双手撑在凳子的扶手上,猛地站直身体,兴奋地说:“太好了!”
叶傅、圆应等人也都面露喜色,听到弟子们归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时,俞恒琰突然呆住,若有所思的仰望着大帐黑黝黝的顶部,将垂下来的衣袖甩至身后,目中射出精芒,高声问道:“他们在哪里?”
斥候拱手道:“在帐外等候!”
“走,快去看看!”
说完,带领一众人走出大帐。
只见营帐外的空地上,数十名从三宝盆逃脱出来的弟子,有气无力地瘫坐着,一个个衣衫褴褛,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新旧不一的伤。
叶傅疾步走下来,向青峰派的弟子关切的问候,并为他们发放灵丹妙药。
“伤势怎么样?”
“快,服下这枚黑玉丸!”
“多谢师叔!”
当叶傅走至江逸舟身旁,正手忙脚乱的为他倒药,突然听到一声“叶师叔,好久不见!”
叶傅闻声,抬头望到江逸舟,瞳孔骤然放大,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你?”
说完,急忙扭头看向俞恒琰,发现俞恒琰目光也正望着这边。
“你来此地有何贵干?”俞恒琰遥遥的说。
江逸舟在与狼骑交手时后肩被狼爪挠出三道深深的伤口,体内经脉也耗竭一空,此刻正四肢无力,强撑着身体站在那里。
周围几人闻言,皆一齐望着江逸舟,立刻便将江逸舟、小舞、林堂生三人围在中间。
见他不语,俞恒琰继续说:“我记得当初是你爹带领灵玉宗和狼幽城的人杀上青峰顶的吧?如今我夏旸正与之交战,你出现在此地,是否想作内应?”
瞬间,周围的将士“哗啦”抽出佩剑,纷纷警觉起来。
小舞与林堂生见罢,一齐举起武器。
“不,陛下、叶师叔,是江师弟将我们大家从三宝盆救出来的!”林潇湘急忙向前一步,挡在江逸舟身前。
“潇湘,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叶傅气愤的斥责道。
“叶师叔,你们都误会他了,江师弟、江师弟不是坏人!”林潇湘的语气充满恳求。
“潇湘,快闪开,要清楚你的立场!”
“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前去救援,都石沉大海,为何你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救出来?”俞恒琰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射向江逸舟的眼神急欲要将他看透,“我猜——灵玉宗想假借你之手,来打探我夏旸大军的虚实?”
江逸舟呼吸平稳、面色从容,来之前他就想到此行必会遭遇很多波折,没想到压力是如此的巨大。
此刻,若当着众人的面与俞恒琰辩解,反而会适得其反,越描越黑,倒不如闭口不言。
想毕,江逸舟沉下一口气,挥手令小舞和林堂生放下武器,眼神平淡的与俞恒琰四目相视。
“念在邓师兄的面上,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速速离去。过了时间,此地诸多高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此,林潇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陛下、师叔,是江师弟救了我们,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陆宇豪也急忙跪倒在叶傅脚下,替江逸舟辩解道:“师叔,之前在并州,我与师妹之命就是江师弟所救,如今又救了我们七十六人!没有江师弟,我们全都死在了三宝盆!”
叶傅心有所忧,焦急地欲将陆宇豪和林潇湘拉起来。
“来人,将他们三个锁起来!”
俞恒琰躲开江逸舟的目光,向身旁的斥候发令。
“是!”
立刻便有六名披甲执剑的守卫走来,为江逸舟三人戴上沉重的枷锁,锁在营帐之后的牢笼里。
夜半,寂静的夜空传来数声狼嚎,更添了几分萧瑟。
“你是不是傻?为什么干巴巴让他囚禁在这儿?”小舞从下午就开始喋喋不休,生气地晃动着紧锁着双手的铁链。
林堂生在一旁同样不解的望着他,虽没有开口,但眼神中满是不情愿。
“他是聪明人!”江逸舟坐在囚笼中似乎非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