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为尚者,观浩宇,引天地之气,化为凡体之察……”吴勇将《浣髓心经》拿起,随手翻开轻声读道。
“这是邓长老写的吗?怎么这么晦涩难懂?”
“啊……应该是吧。”江逸舟脑中闪过一身素衣的白莲花,思索了片刻,并没有将《浣髓心经》的真实来历告诉其他人。
一则说之无用,二则万一引起师门怀疑,所以还是撒了个谎。
“邓长老长期不在山,这师傅当的好生潇洒!”吴勇将《浣髓心经》随手扔在江逸舟面前的矮几上。
“师傅,师傅有他的事要做……”江逸舟轻声说道。
陆宇豪将书拿起来翻了翻,然后又放下。
“邓师叔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他的修为不在师傅之下?”陆宇豪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啊!太玄掌门可是镜心境!”吴勇惊呼道。
陆宇豪赶忙将食指比在唇边,吴勇手捂住口,眼角余光扫向船舱内,还好舱内喧哗,并没有别人听到。
接着,众人又都望向江逸舟。
江逸舟脸色发红,尴尬的搓了搓手指。
“看我干吗?我从未见师傅出过手!”
“唉!”几人不免失落。
“不过即是青峰派长老,修为自是不俗,江师弟可要努力了,邓长老的旷世绝学,学得一招半式的就足以驰骋江湖!”
陆宇豪笑着说道。
“哎,对了,听说了没有,并州西边最近一直不太平,传言据说好多村寨都被魔教洗劫一空!”吴勇惊讶的说着。
“师弟说的没错,魔教活动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并州的百姓,生活更是胆寒心惊,有不少人都为此举家迁走了。”陆宇豪怅然说道,“此时正是我等修道之人大有作为之时……”
“陆师兄,那我们此行,岂不是很危险?”吴勇插了一嘴。
“哈哈,师弟害怕了吗?”陆宇豪笑着说道。
“害、害怕啥?只是带着我们的林师姐,可不能让如此美人深入险地啊,那我们回山怎么向云师叔交代?”吴勇俏皮的说道。
“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就你那修为还得再多练几年才能追上我!”林潇湘大方的向吴勇说道。
“哈哈哈!”陆宇豪大声笑道。
江逸舟与于游两人在一旁微笑看着三人,并未插话。
“师弟不用担心,我们此行并不深入并州,莫佐山离洛州不远,那里是禄平王的封地,此行没有危险。”陆宇豪看到吴勇脸上的愁容,宽慰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吴勇点点头。
突然,他意识到些什么,惊讶道:“老于,逸舟,你们都不害怕吗?”
“老吴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于游笑道。
“我……唉,算了!”吴勇摆摆手,眼睛望向窗户外边。
“对了,陆师兄,就去采个药,为何还要出动这么多人?”吴勇又转过身问道。
陆宇豪稍稍一愣,与江逸舟四目相对。
江逸舟心中发紧,出发前太玄掌门说过,此药事关卓玲,万不可透露半点消息。他紧盯着陆宇豪,竖着耳朵听他如何回答。
“是你俩偷偷跟来的好不?师傅可没有让你们来!”陆宇豪爽朗的说道。
“嘿嘿嘿,也是哈!”吴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们还不是想帮忙嘛,万一你们遇到困难,多个人多分力嘛!”
“咯咯咯!”林潇湘被逗的笑了起来。
江逸舟几人乘坐的船是来往并、皇两州的商船,商船沿着大江穿山越岭,路过一座座城镇,穿过一片片山林、田野。
船舱中运了满满的货物,不知不觉已行驶了两天,沿途仅停靠了两次。
圆月高悬,江面上被月光照的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