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没吃过,结果一尝瞬间就皱起了眉,“哎呀,好酸!”
牛建国在一旁笑的张牙舞爪,“这个哪能这么吃,得回家煮了放点蜂蜜才好吃。”
说话的功夫,唐心月也拿了一颗放到嘴里,感受到嘴里传来的酸味,她皱着脸,笑的灿烂。
靠着一颗大树坐下,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整个人置身在苍茫的天地间,四周苍茫一片,只觉得自己渺小的如尘埃,一颗心也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抓到了,抓到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山林里突然想起了冯秋萍高兴的欢呼声。
抓兔四人组去而复返,老孙头和江北山一人手里提着一只兔子,大步地朝唐心月她们而来。
冯秋萍跟在她们身后,一会儿看看他们手里的兔子,一会儿又转头跟张老幺说着什么,等来到等候地,她小跑着冲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跟三人分享起了奇妙经历。
“你都不知道那兔子跑得有多快,我和张老幺过去时,孙叔他正和江北山一人一头围捕,紧张的我都忘了呼吸。”
唐心月坐在地上,闻言,抬头往紧随而来的江北山看去,见他的军大衣上沾满了雪渍,手里还提着只半大的兔子,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
“真厉害。”
她捧场了一句,冯秋萍就继续鼓吹,“那可不,野兔子跑起来快的很,根本不好抓。”
张老幺也跟着附和,“抓这兔子可不容易,北山都好几次扑了空。”
“哈哈哈,啥?”这话被牛建国听了,忙看了看狼狈的当事人,笑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咱江大同志也有失手的时候。”
林子里充斥着他的嘲笑声,然后牛建国就看见江北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真小气。
他当时这么想,可谁知道江北山接下来的行为竟让他怀疑起了人生。
“啥意思?饭都不能来蹭了?”
牛建国站在江北山家的厨房外,手里端着空碗,脸上带着震惊,“不是,这饭人唐同志煮的,你这……”
也太小气了吧!
最后这话牛建国没敢说,他怕自己真要说了,明天可能连大队部的门都进不来了。
厨房里小鸡炖蘑菇的香气一阵阵地飘来,他透过门外男人高大的身躯悻悻地朝里看了眼,见三个女孩正围在灶台前有说有笑,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个可怜的蹭饭人,瞬时心酸无比。
鸡是他管老孙头买的,蘑菇是人老孙头随鸡送的,怎么临了了,自己连一个鸡屁股都吃不上。
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可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小气鬼男人,又不得不将辛酸泪给重新憋了回去。
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骂又没胆量,只能盯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鸡屁股砸吧砸吧了嘴,端着空碗落寞地走了。
吃饭的时候,唐心月突然想到已经好久没见牛建国往这边来了,问江北山他人呢,被江北山用一句“茶厂有事”给敷衍了回来。
正月天,大家都忙着走家串户的,茶厂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