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为难他了。
暗自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他组织好语言,预备好动作,瞅准时机,趁唐心月去洗手洗脸的功夫,一股脑递出了手中的野酸枣。
“尝尝,挺甜的。”
然后他就看唐心月犹豫地拿出了一个酸枣,剥了皮,放进嘴,而后五官就失去了管理。
“江北山……。”
“说好的很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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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唐心月尝试了喂蜂,封盖和上山掏蜂巢的一系列体验后,伐木场那边也传来了加大生产规模的好消息。
“明天就能拉了吗?”
她站在半人高的废料前,忍不住激动地问方厂长。
“能拉是能拉。”方厂长顿了顿,“就是咱们厂这几天没多余的车给你用。”
自从厂里决定加大生产规模后,厂里送货的卡车每天跑的连车轱辘都冒烟了,根本挤不出一点时间来运其他的料。
之前不忙的时候厂里的确能顺便把木料给唐心月拉到方林村,可现在连他这个厂长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就更别说是没日没夜跑在送货路上的卡车师傅了。
木料有了,可没车运出去。
方厂长觉得很是对不住大老远跑来的二人,脸上挂着悻悻的笑,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才好。
而刚高兴不到一秒的张老幺,在听完方厂长的话后也渐渐苦起了一张脸,他皱着头,忧虑地问唐心月:“怎么办?”
总不能大老远的来一趟,什么也没捞着就打道回府了吧?
他不甘心,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唐心月也被他的焦躁传染,紧紧盯着眼前的木料,一言不发。
无力感充斥在众人周围,钱就在眼前,大家都很想捡,却奈何缺了场至关重要的东风。
找不到车,说再多都没用。
唐心月没办法,只好跟方厂长说他们在等等厂里的车,如果放假前师傅们还是挤不出时间,那他们再另想办法。
话说到这份上,方厂长也很歉意,正想说自己会竭尽全力地帮他们周转周转的,那边站在一旁的江北山却抢先开了口。
“我倒有个办法。”
两日后,唐心月坐在满载木料的卡车上,整个人都还有恍惚。
这个恍惚不是晕车的那种恍惚,而是棘手问题被轻松解决的那种不确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