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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李婶给你大哥说了门亲,你找机会先打探打探你大哥的口风。”
说亲?
这句话仿佛像个炮仗般在张老幺的行李炸开了花,要知道在此之前张母可不止一次地替大哥张罗过相亲的事,可都被张老大以“绝不拖累别人”的理由给果断拒绝了。
张老大这人有多犟,张母她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去探大哥的口风,那不相当于把他放在架子上煎烤吗?
虽然上次去京市做了手术回来,大哥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可相亲这事跟配合医生进行复健比起来,显然不在一个层面。
大哥他去茶厂工作,是受了唐心月的启发,想积极面对生活。
大哥他同意修房子,那是受了江北山的蛊惑,想改变下生活方式。
可相亲!
他大哥哪次不是举双手双脚坚决反对的。
固执的人可以突然间变得如此开明,但绝不可能突然间改变自己的想法。
张老幺笃定,但又不能不照张母的意思去做,夹在孝顺和道义间踌蹴了半天,他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寻机会开口,一拐弯,却看见两道秀丽身影站在他家门前,身边还跟着前几次帮大哥说媒的蒋媒婆。
什么情况?
他纳闷。
不是说让他先劝劝的吗?
怎么一眨眼,人还带上门来了?
张老幺缓了缓脚下蹬车的动作,在离家不到十米的时候终于看清了蒋媒婆带的是谁。
那不是隔壁村的村花,李亚琼吗?
她跑他家干嘛来了?
坐在后座的张老大感觉到了车子渐渐放缓的速度,不解地抬头看了自己弟弟背影一眼,见其一直盯着家门口的方向看,他也t好奇地探出了头。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吓的他差点当场就去世。
看着自己那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媒婆身影,张老大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抓紧了张老幺的胳膊。
“调头,调头,快,快,快,调头。”
边说他还边用手去板张老幺把着的龙头,张老幺一个恍惚没注意,手上力道被张老大给带偏,随着龙头的跑位,车子也跟着歪歪扭扭地晃动起来。
“唉唉唉…车…。车…。车…。小……”
“心”字还没说出口,张老幺和张老大便随着东倒西歪的二八杠齐刷刷地摔进了旁边的秧田里。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