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万分地站在原地,她恨不得立马就钻进雪地里藏起来,哪怕像只顾头不顾尾的鸵鸟。
江北山勾了勾唇,嘴角扬起弧度,终还是没去接唐心月手里的冻梨。
稍微垫吧垫吧,几人又接着往前赶路。
冬天冰天雪地的,能挖到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野生的冬蘑和火把果,就连野味也少的可怜,
没东西可挖,自然上山的人就少,越往山里走,积雪就越厚,老孙头在前面领路,唐心月几个女同志走中间,张老幺那个大汉则在最后殿后。
一群人全副武装的往大山深处走,冯秋萍即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阻挡不住自己那颗探究的好奇心。
她整个人压在手上的树枝上,喘着粗气和老孙头唠嗑。
“孙叔,咱们这山里平常都有些什么,野狍子野猪有吗?”
“有,怎么没有?”
老孙头到底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听大学生们对山里的事起了兴趣,索性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从前跟着父亲打猎的事。
“。…。我见过最多的就是野鸡,有时候运气好也能碰上几只野兔子,那野兔子跑的可快了,我这么多年就没追上过一只,至于野猪野袍子嘛……”
老孙头使劲回忆了下,“反正我是没见过,不过听我爹说他倒是遇见过一次野猪。”
“那野猪个头大的很,浑身都长满了刺,听说嘴上还长了俩獠牙,模样吓人的很。”
他把自己从父亲那儿听来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讲给了身后的孩子们听,甚至兴起时还不忘模仿了几声野鸡的叫声。
从小没进过山的冯秋萍哪听过这些,一路上紧跟在老孙头身后,那脖子伸的老长,津津有味的听得认真,仿佛都忘却了自己那双快要迈不动的小腿。
等老孙头的故事讲的差不多了,那边牛建国就率先发现了藏在树丛里的火把果。
火把果又叫火棘果,救军粮,因其全身通红粉沙而得名。
到了冬天的时候,特别是下过雪,打过霜,这种红彤彤的果子就会变成硬邦邦的小冰冻,味道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有些村民们甚至会在每年冬天的时候专门去到山里,就为了摘火把果来泡酒。
江北山和老孙头找来树枝,和牛建国他们一起打起了火把果。
泛着红光的火把果叮叮咚咚地落在皑皑白雪中,娇艳的像玛瑙,唐心月带着庄文静她们赶紧拉起了麻袋往里拾。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秋天成熟的火把果早已被冻的梆硬,哪怕是用树枝打,也不会伤它分毫。
一串串的火把果从树上落下,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唐心月她们就装了整整一大麻袋。
收获颇丰,几人扛着火把果继续往北走。
再往前就是一大片空地,这地方很少有人来,白茫茫的积雪像棉花一样堆着,软软的,绵绵的,一踩一个大大的坑,让很少见到雪景的三个南方姑娘顿时就起了玩心,一路走走停停的边玩边打起了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