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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月所住的寝室是传统的四人间,她和李玲玲来的早,所以睡在临窗的1号、2号床铺,王壹是本地人,周末的时t候一般都会回家,而布拉吉,唐心月也是在快过了大半学期后,才知道她叫什么。
“曹婉婉,楼下有人找。”
隔壁宿舍的人在门口对着她喊了声,然后唐心月就看见布拉吉穿着新买的成衣套装,从她和李玲玲的面前昂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反正也不是一路人,唐心月对曹婉婉目中无人的态度倒没怎么在意。
反而是王壹,有时候在看不惯曹婉婉嚣张跋扈的作风时,会用一些当事人听不懂的古言古语暗讽一下她。
“我今天要回家,你们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王壹从储物柜里拿出背包,边往里装平日里倒腾的东西,边问唐心月和李玲玲道。
今天是周五,按照惯例,她需要带着战利品回家接受她爸她妈的洗礼,这是第一周王壹回家前,在唐心月们面前说的原话。
当时李玲玲听不懂,还专门问了唐心月“洗礼”是什么意思。
唐心月也不是很懂,不过在前世的时候听院里一个出过国的人说,好像是一个国家的传统还是什么的,有点像是磨练、考验这类的东西。
俩人习惯了王壹的不着调,偶尔也会学着她的语调开一些玩笑。
“我就不带了,革命尚未成功,李同志我还需努力,钱啊票啊那些的还得攒起来供娃。”
李玲玲拒绝了王壹的好意,唐心月说如果方便的话,帮她带一点桃酥什么的。
前不久她收到了庄文静寄来的信,想着庄文静最喜欢京市的桃酥,让□□给带点,回信的时候顺便给庄文静寄回去。
王壹应好,还说没人比她清楚哪家桃酥最好吃。
晚上,曹婉婉没回宿舍,李玲玲也去了她远方表亲家,唐心月一个人躺在比方林村好太多的床上,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突然有些那想念铺满干草的单人床和夜里那人浅浅的呼吸声了。
月亮高挂枝头,同一片夜色下,江北山躺在铺满干草的双人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唐心月离开后他第98次失眠,这才三个月不到,他就不习惯成这样,那还有3年多的时间,要怎么熬?
江北山单手枕在脑袋下,看着窗外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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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生适应了大学生活后,学校就开始组织报名社团了。
李玲玲把课间打听来的消息给王壹,唐心月一说,兴奋地问起了二人想报什么。
“听说有诗社、象棋社、记者站…。。反正五花八门,多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