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
一叠资料,被慕子佩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彭管家看到此情形,极有眼色的跪倒在地,将头嗑向地面,在寂静的书房中发出砰砰的响声。
慕子琪满脸阴沉,浑身撒发着浓重的杀气,一时之间,书房中所有人均被他的气势震慑,讷讷不语。
林先生还好一些,跪在地上将旁边的协议拿起来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复杂眼神。
“这。。。。。。彭管家,你糊涂啊!”
将茶楼包了下来,还不用他们的小厮?这跟在太子府办品诗大会有何区别?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只是比在太子府更糟了!这只会让那些学子们认为,皇长孙在掩耳盗铃!
昨天还信誓旦旦,安慰沈老的林先生,此时产生了一种叫做心累的感觉。
心累,实在是太心累了。
此时的彭管家还未想明白,他自以为办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为何会受到众人的怨怼。
林先生暗叹一声,如此主子,如此管家,跟当年博学多智的太子,简直是两个极端,太子府,还有救吗?
“彭管家,殿下之所以选择在茶楼举办品诗大会,是因为避免让大家猜忌,这场诗会有拉拢的意思,而如今茶楼还是那个茶楼,但在外人的眼里,茶楼原有的伙计不在,反而用了太子府的人,那些学子难道不会多想?”
至于多想什么,已经不用林先生去解释了,彭管家想到了如今的党争之事,后背发凉,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神色露出惊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殿下饶命啊!”
慕子佩端坐在首位,不说话,考虑着彭管家有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
沈老虽然未看协议的内容,但从三人的对话以及神情来看,差不多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心底叹了一口气,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慕子佩的目光极具有实质性,沈老浑身一颤,向前一步,拱手劝告。
“殿下息怒,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才是,彭管家为太子府鞠躬尽瘁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殿下饶恕他。”
林先生从协议的内容抽离出来,紧接着复议。
“请殿下息怒,饶了彭掌柜这次吧。”
“饶了他?”慕子佩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书房的地板上,传来吭吭的撞击声,不大一会儿,地盘上便出现了血迹。
慕子佩望着脚下的人,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抬起右脚,向彭管家踢去。
“滚!”
彭管家被他一脚踢倒在地,听到这个字,脸上露出欣喜,随即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