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说济世啊,你都考虑一盏茶的功夫了,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催什么催,我这口酒才刚刚咽下去!”
对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顿时惊愕了,“你都喝了一壶了,多年不见,下棋的本事没涨,耍无赖的本事倒是见涨啊!”
济世大师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有你这么话说的吗,我这一回到汴京,就立刻破了你那孙子活不过25岁的传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也就这点用处了,一个得道高僧,既喝酒又吃肉,还好意思到处嚷嚷。”对方冷哼一声。
“你懂什么,佛语有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佛语?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额。。。。。。咳咳,这不重要,下棋下棋哈,我的小友还在等我呢。”
“等等,外面什么声音?”慕老王爷心中一凌,透过茅草屋看向沙沙作响的树叶。
而外面正在喝茶的俞琬琰,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杀气,将茶杯放下,目光落在了附近的几棵大树上。
秦隐的右手摸向腰间的匕首,“主子?”
“先看看再说,我们没什么仇家,济世大师乐善好施,应该也不会有仇家才对,想必是他那位客人带来的。”
“是!”
草屋里两位老人的对话没了声音,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来着何人?何不现身一见?偷偷缩缩可不是君子所为!”济世大师的话,带着雄厚的内力,传遍了方圆200米的距离。
然而对方似是没有料到,会有人发现他们,久久没有出声,众人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
树叶带来的响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更加清晰了,忽而一声怪异的笛声响起,树林中传出了破空的响声,随即,十几个黑衣人迅速现身,将小小的茅草房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人站了出来,对茅草屋的主人还算客气,只是言语间,却充满了傲气。
“济世大师,打扰了,本次我们是为慕王爷而来,大师是方外之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慕王爷?
听到这三个字,俞琬琰的神情微怔,目光看向茅草屋的门口,之间房间被人从内而外打开,济世大师的人影率先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饱含睿智的老人。
当今圣上的胞弟,慕王府如今的当家人,当然,也是俞琬琰未来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