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
瑟瑟寒风不住的刮着,大道两侧所有馆舍酒肆的门都掩着,但是还有酒香在街市上飘散,更有几处残破竹楼被寒风刮着,发出哐里哐当的声音。
街道行人全部被驱散,只有几只乌鸦在叫。
街面上残留着一些血迹,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临在刑场,那里摆放着五十具尸体,没有草席包裹,肉身像是一条条白色大虫,被扔在一起,堆成小山。
一些尸体之上,白尾弩箭插在尸体背后。尸体堆在一起,像是一个小山丘。
黑甲戍卫持着斧钺分列两侧,严森异常。
一辆华盖辒辌车从大道上缓缓驰过。
卫萍钻入了辒辌车。
“人呢。”
卫萍低下头。
扶苏眼底略过失望。
“他们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而且背后还有人支持。”
扶苏摆摆手,示意不想再听下去。
卫萍有些难堪,因为这是公子冒险和他设计出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要将潜伏在临淄城的一些谋逆之徒一网打尽。
公子指明,他要的是活口,但是现在,他只得到了五十具死人尸体。
卫萍作揖。
“请公子责罚。”
可扶苏只是闭目凝神,一字不发。
辒辌车中车帘被放下,车厢内虽然点着灯,还是有些昏暗。
“来了多少人?”
“五十,皆是死士。”
扶苏听了这个惊人的数字,猛地抬起眼皮。
“五十死士?”
“正是。”
扶苏听到这个数字,忽的觉得这桩刺杀案很不对劲。
在临淄城里安排这样大规模的一次行刺,惊了半座城的人。
动用了五十人,还都是死士。
死士的训练还有背后家中打点,所花费的可不是一笔小资财。
新郑叛乱,张良就应该把家底掏空了。
那么这一次,又是下血本。
这个该死的男人。
“还有一个奇怪的点,此次这些死士所用的手法,和新郑叛乱一案所用手法如出一辙。”
“张良——”
扶苏再次提起这个名字。
卫萍也不理解,为什么公子口中频频念叨那个和新郑旧案牵扯的张家后人。
公子应该从来没见过他才对。
扶苏忽的拨开辒辌车,外面黄色阳光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