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一听卢城没了,自然怒斥:
“卢城实乃吾齐国边陲之重地,为何不派重兵守卫?”
齐王有些惊讶,随后他便开始恼火。
“田儋,汝莫不是指责寡人?”
田儋脖子一僵。
“不过一个小小卢城,丢了便丢了!汝言之凿凿,何不替寡人将失地全部收回?”
田儋得见这一幕,又是惊讶,又是惧怕。随后他便心恨,数年未见,齐王竟然还是这般昏聩。
国有主如此,苟存今日,全赖姜公在天之灵庇佑。
田儋低下了头。
后胜齐王被田儋惹恼了,当即斥责。
“田儋——汝好生放肆!莫不是不将大王放在眼里。”
疆场之上,拼箭术比剑快,而朝堂之上,君王面前,斗的则是一张口。
田儋听了,自然吓得脸色发青。
齐王听了,更是恼火。
“寡人听闻,有人散播谣言,说寡人不配为王,难道汝以为汝能适之?”
田儋脸色苍白。
“大王恕罪,臣不过一时心急口快,冒犯了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田横亦然为宗族兄弟向齐王说情。
“大王莫怒,田儋也是为齐国担忧,不然何以星夜赶来临淄呢?田儋不过一时气话,大王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啊!”
齐王听到这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叛徒横戟。
田横急啊,可是他发现,齐王和后相对此一点都不急。对于他们而言,卢城似乎并不重要。
“既然卢城已然守不住了,田横斗胆,还请大王征集调兵四十万大军前往平原。”
后胜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慌。
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万事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这位年至八十的老者,满头雪白,双眼凹陷,但总是狭着一股执拗和自以为是的精明。
后胜抚着胡须,悠悠道。
“卢城,蕞尔之地,本就是此次吾等意欲割让于秦之地。卢城之后,自有丘山,秦人一时难越。”
“割让于秦?为何割让?”
这次是田横不解。
后胜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