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西凉确实是大患。”
正当黄欣对西凉国表达着忧虑的时候,下方也有将校提出问题:“可如今其国有三十万常备之军,又有五十万虎狼之民,举国兵马不下八十万之数。
这些兵马,光是在这处桃水前线,西凉兵就聚集了五十万众,丝毫不下于我军。
我大楚兵马虽然骁勇善战,但那些蕃人却着实不堪使用。
虽聚兵四十万来助,可其中堪战者,不过寥寥五六万而已。
如此我军可用之兵,不过十五六万。
西凉人却有五十万众。
此等差距悬殊,我军想要在战场上击败西凉人,怕是没有那般容易呀。”
经过这些年和周国的大战,以及去年和西凉国交手后的惨败,以及连年的天灾,如今蕃人的实力已经大为衰减。
曾经巅峰时,足有一千五六百万的人口,至今只余下四五百万人而已,还不如往昔三分之一。
而曾经蕃人巅峰时,有十余万的常备骑士,如今也只剩下了五六万人。
此次出战西凉国蕃人,虽然集结了四十万兵,可除去那五六万常备骑士之外,剩下三十多万蕃人骑兵,都只是牧民而已。
虽然经过这些年战事磨砺,以及天灾沙场的挑选,能够活下来的蕃人大多为精壮,对于沙场征战并不陌生,很多都有一两手本事。
可蕃人这些年频繁的粮食短缺,还有天灾折磨,也是不可忽视的。
你不能指望一个常年挨饿挨冻,饭都吃不饱,衣服穿不暖,疲惫瘦弱至极的人,能有多大战斗力。
这些蕃人牧民就是如此。
基本一年下来,都处在贫饿之中,根本没有吃饱饭的时候。
同时越来越冷的天气,也让很多方人出现了,极为严重的冻伤冻疮,手指脚趾耳朵等肢体,在一觉醒来后被冻掉,也是常有之事。
很多蕃人,都在严寒之下,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残疾。
再加上饥饿折磨,一个个瘦的,离皮包骨也没多远了。
这样的牧民组成的军队,就算再怎么凶狠好杀,其战力也是有限。
再对上比他们更凶更狠的虎狼西凉,这结局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如今楚国——蕃人联军,对上西凉国,看起来双方都有五十万大军,但实际上却是十万楚军加五万蕃人精锐,对战五十万西凉兵。
双方的实力差距,有着两倍之多,逼近三倍。
这点,从刚刚五千蕃人牧民,轻松就被三千西凉民兵击溃,就可看出了。
那些蕃人,着实不堪使用。
“哈哈,西凉虎狼之国自然不好打,可是,本将又为何要与他正面交战?”
听到手下的担忧,黄欣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如今我率五十万之众,屯于这桃水南线,西凉国居于桃水之北,两军隔河相对。
这桃水天险,春夏秋三季,皆是河水湍急,非舟船不能渡。
唯有冬季才会河面结冰,可供人马通行。
但到了冬季,现在风雪大加,日益严寒,在野外行个百步,便有被冻死之险。
此等天气,只有守在城池房屋之中,靠着炭火取暖,方可活命。
那些西凉贼人,又如何能在寒冬出战?
所以冬季出兵,也不可行。”
说到这里,黄欣冷笑一声:“所以我等只需在河面通航的时候,固收桃水沿线各大渡岸之口,广修堡垒营寨,关键处建设雄城重镇,以为支点。
如此,沿线修个五六座城池,百余个据点,便能将那些西凉国人,堵死在桃水之北。
而我等屯重军于桃水南线各处重镇,西凉国焉能不同样集重兵于江北?
我军在时不时遣军渡河,掳掠骚扰西凉境内,烧杀掳掠,荒废其农事,疲惫其国内。